“将军威武,我等有眼无珠,还请将军……”昭太公见昭原吓得面色发白,吱吱唔唔不敢作声,心里暗叹了一声,只得站起身来向丁义一边拱手,一边道歉。
“哈哈,我只是一名商队护卫,不是什么将军!”昭太公话还没说完,丁义放声笑道,“当不起太公之礼,不用多礼,还是请坐吧,你要是不坐,我们做客人的怕也坐不住了啊!”
“唔,唔,”昭太公被丁义这么一说,脸上更是挂不住,自己身为昭家老祖,竟然要起身朝一个护卫行礼道歉,还被他用言语挤兑得下不来台,只讪讪地坐下,尴尬地说道:“将军说笑了,一个护卫,怎么会持有这等神剑!”
“你是说这种剑吗?这有什么,但凡我梅山拿得动兵器的人,人手一剑,不是什么神剑!”丁义把剑拔了出来,拿在手里一晃,吓得昭原脖子一缩。——刚才丁义抹脖子的身形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了!
丁义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信息量大得吓人,昭太公人老成精,自然懂得这意味着什么,虽然他并不认为真象丁义说的那样人手一剑,但丁义看起来确实只是一个护卫,象他这样的身份也配了这种神剑,可见这种剑绝不会太少。
昭太公这个猜测还真是八九不离十,丁义手中这种剑,梅山并不多,但象侦察队,以及梅山左右军,以及派到外面来执行任务的人员,人手一柄百练钢剑还是有的。
昭太公终于明白为什么靳家会给梅家道歉,为什么县兵被弄得灰头土脸回去,还没有任何后续报复行动。看来还是靳家聪明,难怪昭氏在这里一蟹不如一蟹,没落至斯!看到厅前一地的尸体,想起自家的处境,再看看昭原这个无勇无谋的下一代家主,昭太公心里一酸,神色黯然。
“昭家主,你们可还有庄客要来切磋的?”梅溪虽是一介女流,但她曾和丈夫冯至一起守卫八角寨,也算是一员女将,面对厅前的血腥场面,比昭太公和昭原还要淡定,她好象刚才真的只是一般切磋一样,问昭原道。
“这,这,切,切磋?不,不,我家没有几个庄客了。”昭原其实想直接说没有几个死士了,昭家原本有死士一百多,不过随着昭氏主家迁去寿春,这里的旁支一再没落,现在也不过二十多个了,刚才被丁义杀了八个,吓跑了两个,剩下的会不会离开还不知道呢,再说就算是死士多,也不禁丁义这般杀啊。
“昭太公,这里恐怕要收拾一下,我们是改日再来登门拜访,还是移个地方再聊?”梅溪不置可否地朝昭原笑笑,又回头对昭太公道。
“梅小姐光临寒舍,定有要事相商,岂敢劳动大驾再次登门,内厅有请。”昭太公知道梅溪到昭家肯定是有事,不然就会直接告辞离开,不会说出改日再来,移个地方聊这等选择题来给自己做。
双方移入内厅,昭太公和昭原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好惹得丁义这个杀神不高兴,也给他们来个抹脖子。
“我也不兜圈子了,我们看中了昭家一块山地,看昭家主能否割爱卖与小女子?”梅溪也没有兴趣和昭氏客气,直接说明此行来意。
“一些荒山,能入得了梅小姐法眼,是昭氏之幸,何需用买,昭氏自当相赠。”昭原忙不迭地说道,也没问是哪一块山地。
“相赠倒是不必,昭家主能行个方便,卖与梅山,昭氏便是梅山的近邻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昭家主以为如何?”
“好说好说,随梅小姐怎么着都行,看是哪座山,我便要管家前来立契。”
“此去三十余里,叫做覃家山!”看到梅溪用征询的眼光望着自己,沐辰忙回答道。
有些人就是贱,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昭氏被丁义一口气杀了八个死士,损失惨重,反而是服服贴贴的了,很快就把覃家山的转让契约具结妥当,价钱的话,昭氏根本不敢开,任由梅溪给多少是多少,梅溪倒也不占他便宜,按时价算给了他们。
第99章 、一步杀一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