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舍弃。”
秋风甚是清寒,虽不大,亦能刮落千树黄叶。又是中秋时节,去年何样的情形,九丫已经不记得了,而今时今日却觉得有种带着哭声的萧条。
这几日茗玉觉得,自家小姐与姑爷有些不对劲。生出这样的想法有几个原因,比如自从三日前她们从别院回来后,小姐便没与姑爷说过一句话;又如姑爷借着工事繁忙,夜里宿进了书房;再如前些天按例熬给姑爷的汤也停了。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气氛有些不对,可小姐却像没事人一样,日日窝在卧房里看闲书。而姑爷那边,按大志的说法,亦看不出什么端倪。
“小姐与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平白无故就闹上了?”茗玉忍不住问蹲在廊下喝水的大志。
大志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做好你的事吧,管这么些闲事做甚?”
茗玉很是不服气,哼了一声,瞪着他道:“闲事?小姐姑爷闹成这样,你只是闲事吗?你许不知,这夫妻两人一旦闹上,时间短倒可以怡下情,可时间一长便会生出隔阂来,久而久之便成了积怨。我小时候有一邻居,夫妇俩也是对恩爱的夫妻,后来因为一把米的小事后闹上了,两人都不愿低头,最后你猜怎么着?”说着她瞧了眼大志,见他正诚然盯着自已,便继续道,“后来丈夫将妻子用镰刀宰了。”
一口水没有喝顺,大志顿时打起嗝来。他心里虽觉得茗玉的话太夸张了些,可这几日也觉得公子与夫人此次这火气大了些。至于两人闹别扭的原因,他是知道一些的,大约是缘于夫人气公子没将迦南坊的事告诉自个,而公子则是气夫人没同他商量便去了刑部又进了宫。
但是夫妻两人闹别扭,是他们这些下人能劝的吗?大志叹了口气,随口道:“我倒想劝,倒是得有办法劝得了才行?”
茗玉双眼顿时一亮,扯着笑道:“我有办法呀!”
大志见她的表情,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
其实关于杨三公子夫妇置气的原因大志说对了一半,而另一半则是因为三日前自宫中回府时两人在车中的一番对话。
自皇宫侧门出来到杨府有一条青石路,路两旁全种着木芙蓉,这个时节正值花期,或白或粉煞是好看,只可惜车中两人各怀心事,即便双双望着车外的景致,却皆没有心情赏这美景。而最后先沉不住气的是杨三公子。
“你又何必激怒她呢?”他道,平日里总不太看得出情绪的脸上此时却很有些情绪。
九丫总算回过头来,淡淡地应了句:“夫君指的‘她是谁?”
他亦收回眼与她对视,“信阳公主,或者说最初是皇后?”
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地道:“她们觊觎我夫君,难道我不能去表明心意吗?”
他心头咯噔一跳,默了片刻,“你的目的并非表明心意吧,你不过是想激怒皇后,让她对你下手,如此才会逼我就范。”
被他看穿,她早已料到,亦没有想隐瞒他,只是将话说到明面上,却是没想到,“夫君这是在质问我吗?若非你坐视不理,还试图瞒着我,那我又怎会出此下策。”
他双眼微睁,心如沉入谷底。何为坐视不理?她竟当他这么些日都寻开心去了,大约是因为心头有气,且气得脑袋也有些不清醒,他开口便道:“但凡是白尹的事,你都如此上心,自已的生死也顾不了了,你不顾着自已便是了,你现在可还怀着杨家的血脉。”
这话一说,结果可想而知。最终,杨三公子走着回的杨府,而三日来,都不曾进得了卧房。因公事太忙而宿在书房一说,不过是她还顾全着他的面子没有当场拆穿而已。
对于当日的话,杨宇桓很是后悔,但他又觉得更应为自已行为后悔的是她。于是,这气是呕上了,眨眼间,便是三日。
葡萄树下叶子已经开始萎了,自皇后殿回来的头两日,九丫便觉得自已的肚子有些不大对劲,她本以为是被气的,险些让茗玉去请了郎中,但纠结着这一请定会惊动府中的各位长辈同辈小辈们,因此将事情缓了缓。这一缓,竟然发现不药而愈了,先前她以为是自个肚子里的娃争气,半日后茗玉的一句提醒才让她知道,确是被气的,不过是胃胀气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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