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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丫听得心惊肉跳,可是依然找准了对方话中的“死穴”,继而一笑,“嫂嫂也说了是酒后了,酒后的话哪句真哪句虚,又怎说得清?邹公子真向你提起纸签中的名字?怕是嫂嫂自已臆想的吧。”
      “弟妹不如听我慢慢道来。确如你说,我那大哥不曾提过那人,因为他即便怀疑你,也从不去多想。不过我嘛,比起他多了些计较而已。你应该知道几月前宫中有人追查那女医官的身份吧,正是我所为。弟妹也是机灵之人,立马就想了疑,幸而我及时断了宫中的来往,才不至于打草惊蛇。”她望了眼九丫,发觉其脸色稍缓,不由得笑出声来,“弟妹似乎觉得我便就此放弃了,可我不是大哥那样的憨厚之人。弟妹应该知道一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比起信阳公主,弟妹无论是手段还是决心都胜其一筹,谢皇后一党不灭又怎对得住你呢。”
      话到此处,九丫只觉邹清音的眼神愈发凌厉,听得她背心微微有些发凉,随即接过了她的话,冷笑着续道:“所以你将自已的推断告诉了信阳,又借信阳的病疾与太皇太后的旨意促其相见,为的便是通过信阳之口,挑拨我与宇桓的关系?嫂嫂觉得,宇桓是信我呢还是信公主?抑或说是信嫁他不得的你?”
      邹清音脸色微变,可接着却又恢复如初,“弟妹真觉得我会无备而来?或者是你确定忠于你的人不会背叛?”
      九丫虽知她是有意挑衅,却忍不住恼怒,一时不慎,手中的茶盏向桌上一敲顿时碎成两半。
      邹清音勾着唇一笑,兀自起了身,“想来今日的长谈可让弟妹消化几日了,我这便不打扰了。”走到门边,忽又回过头来,“哦对了,弟妹得先想想如何向三弟交代此事。”
      人走后,秋风自半阖的门外灌进,吹得雕窗啪啪作响。九丫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破杯中的茶早已凉透,沾在手上让心也冰冷了。就这样坐了许久,直到收拾茶盏的丫鬟进来时发现她双眼无神吓了一跳,这才唤了茗玉来看。
      “茗玉,四年前那事怕他已经知道了。”九丫总算回神,说出的却是这句。
      茗玉心头咯噔一跳,便觉不妙,忙问道:“何事?谁又知道了?”
      九丫微闭双眼,狠狠揉了揉太阳穴,“菜菜出生那日的事。”
      杨宇桓再回负俗园已是次日,似是朝中有些要事要办,便急着去了六部,只让大志来捎了句话。九丫心里揣着事儿,注定一夜无眠,清晨起来时眼睛不免有些发青,但精神看上去还算好。
      进房伺候的茗玉反而显得浮躁许多,一边拧着帕子一边道:“小姐,您怎么就不担心呢?我想了一夜,觉得得对好口径,想来是能瞒过去的。”
      九丫接过她手中的帕子抹了下脸,“你当姑爷像你一般笨头笨脑,此事若是我先开口定会让他生疑。欲盖弥彰,你不懂这道理吗?一切等他回来后再作打算。”
      “小姐,那我……”茗玉还想说,门外却传来大志的声音,知是杨宇桓回园,暂时止住了言语。
      兴许是一夜的劳顿,杨宇桓今日的精神也不怎么好,九丫忙迎了出去,捡了些废话说了片刻,脸上的神色却也瞧不出异常。然而茗玉却没她这样淡定,就在九丫提起“信阳”二字时,她手里的盆一个不稳,盆中的水泼了一屋。
      “这是怎么了?”杨宇桓抖了抖打湿的袍角,笑问道,“茗玉你脸色不太好,是有心事吧?”
      不是心事,而是心头有鬼,茗玉哪儿经得住他那高深莫测一笑,眼看便要“不战而降”,九丫及时将话茬接了过来,“今晨有人来说她弟弟骑马时摔了腿,她心里免不了担心的,”转眼望向茗玉,悄悄地使了个眼色,接着说,“你这就回家去照顾他两日吧,待他好全了再回。”
      有了九丫这话,茗玉如获大赦,连忙收拾完后退出了房。让茗玉回家住几日比起将之留在府中更为明智,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种事,她九丫从小便会,而换了茗玉就不那么娴熟了,更何况面对的对手是他,杨宇桓。
      心里想了这一遭,九丫觉得灵台也通透了许多,做了个笑脸再望向杨宇桓,却发现他坐在桌边手撑着头抿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专心致志的模样竟让她心头咯噔一跳。莫不是方才的神情让他瞧出了端倪?片刻的仓惶后,她略沉住了气,先于他开了口:“笑什么?方才说到哪儿了?你可休想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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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 毒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