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是我。”
“那你又是谁?”
“我是……”
墨梅越落越多,幽香便也越来越浓,鸟啼声仿佛催眠的歌谣,暖风从山间吹来,带来万物苏生的气息。
春天到了。
“我是……”
闻悦好的拳捏得越来越紧,他能感觉到这是诡计,但脑子就是在香味与鸣叫里醒不过来,他的手臂用力到发抖,只见指间的赤羽颤抖着抬起,朝着大腿用力刺下。
“夫君!”
柔软的纤手抓住了他的拳,闻悦好侧身看去,他貌美的妻子哭得梨花带雨,柔柔弱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的初生小鹿,实在叫人难以不心生怜爱。
“夫君同莲儿发过誓,不会留莲儿一人在这世上的!如今怎的要狠心抛下莲儿?!你若不活,莲儿也不活了!”
这娇小可人的女子撒起泼来也只是娇滴滴的仿佛闹脾气的白兔,闻悦好柔了眉目,将她拥进怀里:“好娘子,是我一时被鬼迷了心窍罢,竟放着温香软玉不享,要去与阎王幽会。往后不会再有这事了,我们回屋,我同你熬汤吃。你身子弱,可莫要在这外边受了寒哩。”
“讨厌~”这女子破涕为笑,头倚着闻悦好的肩在他胸口轻轻锤了一下,“嘴上说得好听,等会儿还不晓得要吃哪里的汤哩。”
“哈哈哈,娘子真是学坏了,竟也会戏弄起我来了!”
“怎么,夫君不喜欢么?”
“喜欢,喜欢得紧呢!”
两人卿卿我我地、像是身子长在了一起般腻歪着进了草房,合上的房门后响起男女嬉闹欢笑的声音。
院内,清澈见底的池边,梅树棕色的枝干上飞落一只黑纹蓝蝶,它收拢了翅膀静静地立在枝头,悠长清亮的鸟鸣从它颤动的触须发出。
“呖——呖——”
半空,脚踏白云紧跟在老道身侧的法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时不时地回过头去看向来时的方向。
他几次张嘴,却又把想说的话咽回肚里。当毕洛的神庙隐约地进入了视线,他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开口:“师父……”
“法弈,为师知道你想说什么。”老道没叫他把话说出口,不耐地开口阻止,“那是玄萍自己做的选择,为师给过他机会,可惜这云顶宫的掌门之位,甚至位列仙班的许诺在他眼里都比不过一只妖怪。这是他命定的劫数,他自己没跨过去,怪不得谁。”
法弈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玉牌,手攥住它捏得很紧,一双剑眉下的星眸仿若水映星光,动摇的风把那光吹得抖动。
最终一切归寂,法弈的眼静了下来,他的心也终于静了,他的手缓缓打开,青绿的齑粉从他倾倒的手掌滑落,飘散在半空刺骨的寒风里。
一块左右拼合的木牌被他重新挂在腰间,瞧那木色便知这并非出自同一块木牌,但这木牌上的两字却是恰巧都能认得。
那第一个字是“道”,第二个字是
——执。
第三十九章 花开两朵[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