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乐碎跟着黑暗陷入了最深的海底,躺平在细软的沙子上,万籁俱寂。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空旷的水中连微小的生物都没有。
直到耳畔传来变异鲲墟草低低的歌声,她保持平躺的身体才微微动了一下。
周围的水产生了涟漪,水晶棺压着那草现出了身形,有萤火虫飘了起来,照亮了海底。
乐碎看得清楚,那虫子是从棺材里面飞出来的。
她从海中站起,变异鲲墟草毫无生气的歪着脑袋,黑洞洞的眼眶对着她:“主人,您为何总是对奴不守承诺呢……”
它起不来身,妖媚的声音里在水中阔的空灵:“昔日您说家主定能回来,可您带来的只是一具尸体。”
“走之前您说再来时会为奴找回沙沙,让我俩拜堂成亲子孙满堂,临头了却将她从我推离了奴……”
它拖着调子说着,乐碎就在对面听。
变异鲲墟草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等它说累了,耐性没有了,潜藏的杀气重显出来。
它两手搭在水晶棺上,握住了这个筹码,无比惋惜的叹道:“您不愿成全了奴,奴只能带您去死了,唯一让奴想不到的是,千年后的您会死在最爱您的人手上……”
变异鲲墟草尖锐的咯咯笑着,两肩颤抖不止,仿佛这是个特别好玩的笑话。
乐碎半点不慌,她只在它笑的尽兴的时候,冷不丁来了一句:“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反派总是死于话多么。”
变异鲲墟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搞得懵了去,汹涌沸腾的杀意停顿了下来“什么?”
它这样子呆萌的不行,如果不看他那双眼睛的话。
“本座是说,你快死了。”
之前对它毫无作用的大刀再次拿到手上,对着它的门面横扫过去。
变异鲲墟草不为所动,它料定了乐碎伤不了它。
“主人,您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您是杀不了奴的。”
乐碎没有管它的话,径直逼向它。
临近面门一寸之时,刀停住了。
变异鲲墟草得意的笑了起来,唇角还没咧开一半,突的暂停。
“谁说本座拿刀是要杀你了。”乐碎跟着刀过来,立身在水晶棺旁。
刀横在它的脖子上面,她用手臂贴在上面深深的一条划过去,鲜红的血淌在棺材盖上,铁锈味儿甚浓。
“最爱本座的人,怎么忍心会看着本座死在他面前呢。”
水晶棺被血染出纹路,条条交错出个符文来。
变异鲲墟草守了这棺千年,还未曾发现上面是有符文的。
当血蔓延到最后一笔划后,禁制消失。
乐碎拦腰斩断了它的身子,上半身随着力道飞出,破败不堪的半陷进沙子里。
她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安慰交给别人,所有的安排,都有后手。
“您骗奴,您怎么能骗奴呢!”变异鲲墟草疼的在沙子里面翻滚,白色的浆汁混合在海水里面,跟她的血一块,晕成了浪漫的粉色。
它怨恨的把残肢扣进沙里,试图重新生出根来。
以为胜券在握的局面翻盘,它难以接受:“您说过这个禁制无人可解,骗了奴为您心甘情愿的守了千年!”
乐碎扔掉沾了白色的大刀,凉薄的唇吐出嘲讽的话:“那只是因为你太天真,本座向来不与世人交心,十个字里有八个半不是真的,也难为你真的信了。”
第40章:推开了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