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我什么都没干!”
哈萨齐向眼前这些穿着黑红色装甲的星际战士们哀求道。
他们忽然降临在了总统府,一眨眼就制服了全部守卫……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他和一众诺托同胞一样,此刻都被无情地钉在了一块光滑的磁吸板上,就像餐桌上的牙签肉。
“闭嘴。”一名星际战士一枪托砸在了哈萨齐光溜溜的脑袋上。
哈萨齐头晕脑胀。伤口处,绿色的血液缓缓流下,嘀嗒嘀嗒地坠落在地板上。
“已确认该文明违反星际法。”一名星际战士从他祖爷爷的身体中拔出了一个奇怪的仪器。
“这个畜牲的寿命经过基因干预已超过了1万个星际年,他甚至有可能超过三万岁了。”
另一名游进大厅的星际战士也将几块铁疙瘩丢到了地板上,“长官,他们还公然研究明令禁止的德尔塔级自主ai。”
“全部杀了,没有仁慈。”这名星际战士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了哈萨齐的脑海中。
“不,放过我,我什么都没干!”哈萨齐拼命挣扎着。
但紧接着,一枚针刺子弹就精确地钻入了哈萨齐的神经集簇。
“哈萨齐”终于平静了下来,不再言语。
“陛下,已确认托诺文明公然违反星际法,请求行动授权。”
这颗蔚蓝行星的上空,一支棘罪军舰队整齐排列,空投仓已经蓄势待发。
“同意灭绝托诺文明,让战士们下去放松一下吧。”
咚咚咚,空投仓划过大气层的尾焰,预示着诺托文明的全部人都将遭受零维帝国的末日审判。
几乎全透明的星空观览室内,帝·晓天舒适地悬浮在精神洗浴池内。观览室的四周,都有荷枪实弹的棘罪军战士守卫。
遥对着这个即将被毁灭的文明,他微笑着举起了手中的一杯美酒,“敬毁灭。没有毁灭,又怎么会有新生?”
即使睡眠对空赫利人来说并不是一项必需品,帝·晓天仍然习惯于每天小睡一会。
而每一次醒来,他都会有一种错觉,无论他想要什么,下一刻他都会拥有。
自牧羊人行动结束的这二十多天,帝·晓天觉得他变了。
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铺天盖地的强大舰队随行。
无论他想要什么,听到的回复都会是“如你所愿,我的陛下。”
无数强者俯首听命,再高傲的人也会向他献上虔诚的敬意。
甜美的奉承伴他左右,帝皇的权柄也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他是零维的帝皇,全银河系最最具权势的男人。
这种感觉慢慢地让他上瘾,逐渐深入他的骨髓甚至心魂。
他现在更喜欢波澜壮阔的宏观叙事,下意识忽略了个体的一切喜怒哀乐。
就像现在,在舰桥上高高在上的他,听不到正在被棘罪军“清除”时诺托人恐惧的哭嚎。
他看不到诺托军人虽注定失败,却依然向棘罪军发起的一次次悲壮冲锋。
也看不到在棘罪军无情的火力下,诺托母亲用自己脆弱的身躯保护孩子时绝望的祈祷。
他不会去同情下方正在逝去的无数生命,因为他们不是生命,只是一长串冰冷的战报数据而已。
战报数据的意义只是被零维帝国消灭,仅此而已。
就算数据们之前有着什么乱七八糟的意义,爱、文明存续、家庭责任……
在灭绝令正式下达的那一刻,他们的意义都将得到合理的矫正——他们的意义就是被毁灭,并用自身的毁灭来让星际法更加正确,更加不可违背。
“晓天哥,我回来了。”诺艾尔冲进了观览室,无奈地挑着眉毛的奥莉娅也跟着走了进来。
周围的棘罪军战士纷纷低头行礼。
帝·晓天从那种令人着迷的遐想中回过神,微笑地问:“还玩得愉快吗,诺艾尔?”
满脸雀跃的诺艾尔像个兴奋的孩子,牧羊人行动中没有出手的她想必是憋坏了。
第22章 堕落的开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