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他绝对绝对绝对和陈芳的事没有半毛钱关系!”
晓鸥没想到袁文突然这么义气,他坑刚子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义气。
平时会帮忙整理东西的病人不少,秦衍,邬教主都干过,甚至丽丽姐也会热心帮忙,很多人都喜欢帮护士干活,护士们也不会拒绝,只是多留几个心眼就好。
通常病人们都完成得很出色,这是他们证明自己的好机会。
人活着,是需要外界的反馈,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具有价值的。
袁文说什么也不肯透露同伙的名字,还一再强调答应晓鸥的只是把过程说出来,不包括说名字。
晓鸥本想继续用读书会的事的诱惑来逼他,但袁文竟然开始生气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话也越来越难听,感觉快要和自己吵起来。
饭堂里虽然吵杂,但也压不住袁文越来越激动的音量。
晓鸥可不想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只好赶紧妥协,袁文这才满意地住嘴。两眼放光地盯着晓鸥把他书的简介发到群里。
其实晓鸥的内心很郁闷,说句老实话,袁文那书她看了三分之一了,实在没有继续读下去的欲望。这本书推荐出去,估计是要被书友们吐槽的……
3
下午,晓鸥正坐在护士站里录入病人档案,一阵莫名的冷意突然从斜上方传来,紧随其后的是一句不带感情的话,“你过来一下。”
张允梅披着一件灰色针织外套,脚上趿拉着一双带绒毛的蓝灰色拖鞋,半散着头发,站在她身侧。
张允梅的语气仿佛领导在叫下属,晓鸥能察觉同事们都看向自己这边。
张允梅很少提需求,但大家都有点怕她,这人挑剔倒不是很挑剔,就是嘴巴厉害,又有点家庭背景,算是院里的特权病人,若是让她不满意了,很容易挨批。
晓鸥顺从地跟了出去,两人回到三楼。上次她没能踏进张允梅的房间,这次晓鸥终于看清这里面的摆设了。
一张加宽的病床,床底下还排着几个收纳箱。窗台旁摆放着张约么一米半的书桌,上面有一套小茶具,一部手提电脑,角落里还有个两扇门的木质衣柜,样式简单,看上去木料却很好。
这就是张允梅的小单间了,晓鸥觉得挺荒唐的,把精神病院当旅馆。
张允梅只有轻微的双向感情障碍,家人认为她太过冷漠,言语怪异,对人事的好恶表达得过于直白,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情绪。
但是常住这里却是她自己的要求,仗着父亲是最大出资企业的老总,日子过得跟住旅馆没什么区别。
谁都以为这是一时任性,可没想到,张允梅一住就是大半年。
晓鸥站在那有点儿拘束,唯一一张椅子就塞在书桌底下,张允梅丝毫没有拉出来让她坐坐的意思,只顾着自个儿翻着一个单肩背包。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翻出两张折了四折的纸,递给晓鸥。
“结果出来了。”
晓鸥打开那两张纸,看了几秒钟才看明白,这是血液检测报告。
“血是刘大伟的。”
晓鸥抬头,略微有些诧异,但其实这个结果不算意外。只是没想到,张允梅还真弄回了血检报告。
不等她问,张允梅先解释道,“我认识人在鉴定机构做事,她把地上收集的血块和你给的样本比对了,基本吻合。”
晓鸥那天回到工具房取了一些地板上的残血,交给张允梅。至于样本,是晓鸥从医院检验室拿的。
审判前一晚,刘大伟被关在康晴医院四楼,没有即刻移送警察局。
原因是他当晚的情绪极其不稳定,精神病征明显,还有自残倾向,送到拘留所反而不妥,所以留在医院由医生诊治。
为了确定病情和用药方式,医生让护士给刘大伟抽取了一些血液进行血常规检验,晓鸥当时也在场。
工具房发现血迹后,晓鸥抱着侥幸心理到检验科看了看,用剩的标本还没有被处理掉,她立刻趁没人注意取了一些出来。
如今她的怀疑被证实了,一种隐约的猜想在脑海中浮现,但是似乎还缺失了许多信息,以至于根本无法说通整件事的始末。
就在晓鸥发呆之际,张允梅却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晓鸥连忙把报告收进衣服口袋里,她知道张允梅不需要自己的感谢,愿意帮忙只是因为当时那只胖猫。
所以晓鸥把刚到嘴边的“谢谢”二字又咽了下去,转而说,“还是那句话,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找我吧。”
这回张允梅没有泼冷水,只是微微点了个头。
晓鸥笑了笑,觉得这已经很好了,对公认的万年寒冰要求不能太高。
扑克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