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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
      此时,张允梅即使再冷漠,也难掩心中的愕然,她终于认识到了邪教的变态。那么弟弟呢?他也是一个食人恶魔?
      3
      从中午开始,城西工业园的大门就不断有豪车出入,这些车都停在了一片空地上,现场仿佛是一个名车展般夺目。
      车上下来的男男女女都很年轻,衣着光鲜亮丽。他们进入室内后,从门口的人手里接过一件衣服,并立即披在身上。那是一件黑底红边的长外套,带着很大的兜帽。
      会场中央的长条桌上每个位置都放了一根白色蜡烛,尚未点燃。进来的人保持着沉默,坐下后也甚少交谈,神色肃穆,在等待着某个时刻的来临。
      停车场里,张允梅和那个吸毒的女孩也到了,立刻有人上前质问她为什么没有开自己的车来?女孩说,因为被父亲软禁,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只能打车。
      张允梅坐在驾驶位上,扮演着一位网约车司机,她看到前来询问的男人狐疑地打量了自己两眼,然后回头责备了女孩两句不该打车来。
      女孩也不敢还口,赶紧下了车,离开前还回望了张允梅一眼,神色不安。
      张允梅淡定地重新发动汽车往出口开去,躲开人群视线后,她找了一处没门的旧仓库停好车,就偷偷返回了刚才的集会地点。她绕到厂房后侧,发现后门也有人守着,确实不好进入。
      但是现场少说也有上百人,不可能每个人都互相熟悉吧。张允梅非常淡定地走上前,要求进入会场。守门的人盯着张允梅看了很久,估计是因为脸生,但是看她底气很足的样子又不像是外人。
      “纹身?”守门人问。
      张允梅抬起手非常干脆地解开了上衣的两颗扣子,锁骨处赫然出现一朵红蔷薇。不过一秒功夫,张允梅立即又扣上了扣子,不等别人回应,镇定自若地走了进去。
      既然有蔷薇,那就是自己人了,守门的男人没再多说什么。
      这朵蔷薇,是张允梅这几天按照蔷薇教每个人身上都有的纹身,找人订做的纹身贴纸,因为新纹一个来不及了,会让人更容易看出来。她也知道细看可能有破绽,但必要时用来混进去也许还行,现在果然用上了。
      张允梅领了黑色外套,立马穿上,而且和部分人一样戴上兜帽把头压低,这样,谁也不会轻易发现她。
      穿过中央的桌椅和人群,张允梅马上钻进那堆满箱子的仓库,然后一直走到秦衍所在的房间。看到那个木头箱子,张允梅叹了口气,她也很担心秦衍还能不能活下来。接到秦衍信息的时候她也觉得这样太冒险了,但既然都开始了只能进行下去。
      张允梅立马又走回仓库,这时放酒的地方来了人搬酒,张允梅马上低头假装在收拾什么,等搬酒的人走开了,她才着急地翻找着这个乱哄哄的地方,幸好在显眼的角落,放了几把斧头和锤子,也许就是平时开某些箱子的工具。
      回到木箱旁,张允梅试探着敲了敲,一点反应都没有。幸好这个锤子的另一头带起钉的弯钩,张允梅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木板上的几个钉子撬出来了,掀开厚厚的木板,下面那层薄薄的盖子就好办了。
      最后开箱,只见秦衍静静地躺在箱子里,双目紧闭,纹丝不动。张允梅想把手伸到脖子旁探探脉搏,却听见外头传来脚步声。她立即离开房间,在仓库门口与那几个进来的人擦身而过时,他们也没有起怀疑。
      张允梅回头,只见他们径直走进了放置秦衍的房间……
      但是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只能看秦衍自己的造化了。张允梅果断转过身子,继续走回主会场,抬眼四顾,她没有发现弟弟的身影。
      很快,等大家都到齐落座,前后两个大门陆续关上,四面的窗也被放下的巨型窗帘所遮蔽,顿时室内变得十分昏暗。
      几乎同时,前方高台上的黑色大鼎下燃起了一把火,看起来是一个巨大的炭火盆烧起来了。隔着几排,张允梅都感受到了这把火带来的热气。从第一张桌子开始,桌面的蜡烛陆续点燃,轮到张允梅时,前一个人拿起自己蜡烛替她把面前的白蜡烛点燃了,张允梅也照做,让烛光传递下去。
      大家静默着做完这个仪式后,全场都被暖黄的火光和烛光所包围。
      这时候,周瀚和李韩咏上台了,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孩,张允梅认真望去,发现那就是小安。火光映照在她乌黑的长发和闪亮的大眼睛上,配合庄严的神态,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圣感”。
      周瀚穿着黑色长袍,上面有血色的裂纹状花纹,李韩咏的衣服也差不多,不过花色简单一些。
      在张允梅看来,他们三人像唱大戏的一般出现在大鼎旁边,相当滑稽。可是周围的人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们都很严肃,沉浸在某种情绪中。
      李韩咏开始说话了,他浑厚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里。他说的是蔷薇会的教义,应该是一段例行开头,然后才开始说正事。
      所谓正事,就是提到这次祭典的目的,除了迎接几位新成员外,也是为了即将转移海外而进行的庆典。而这个祭典的流程,张允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为秦衍捏了把汗。
      他们这是准备把秦衍洗干净剁开,然后丢到大鼎里煮了啊。
      那家伙还活着吗?张允梅郁闷极了,除此之外,该来的人又怎么还没到呢?
      正当她想着,只见有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上台,在周瀚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即便隔得远,也能看到周瀚的神色变了。
      他沉吟片刻,便对大家说,“今天的祭品还活着,为了表达这一次祭祀的诚意,我们现场将他的灵魂释放!”
      台下的信众发出了一片不高不低的惊叹,他们从来没有看过被当场杀死的祭品,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张允梅拧紧了眉头,太疯狂了,这群人才最该被关进精神病院的重症区,永不见天日。

祭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