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怜哦,这孩子还很年轻,怎么就出了这种事呢?”
“她的父母和家人知道了肯定要伤心难过……”
“不知警察通知了她家人没有……”
阮小羽的耳边传来一阵人群的议论声、警笛的鸣叫声,不远处的有好多人围在一起,不知道究竟在谈论着哪个倒楣鬼。
不过再倒楣,也楣不过她就是了。
昨天才帮老爸还完了一笔赌债,今天早上就接到老妈酗酒住院的消息,最不争气的就是她那个弟弟,放着书不念,偏要去做小混混,每天打架闹事,惹得家无宁日。
身为新闻记者的自己,每天跑新闻写稿子,晚上还要陪老板加班应酬各种场合,就连周末也没得休息,只为了赚取更多的加班费,来补贴家里的财政赤字。
因为自己那些不争气的家人,房子越换越小,银行存款越来越少,到了现在,居然迫不得已的住进了贫民区。
到了傍晚,刚从公司走出来,就看到有个小偷在偷一位老婆婆的钱包,一时正义感大发,她追了上去,当时路况很糟,只记得有辆车向自己冲了过来,之后,眼前一黑,再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安然无恙。
不远处的人群还在不停的议论,三辆警车横七竖八的也停在路中间,她好奇的凑到人群身后跳来跳去,顺便问向一位老伯,“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呀?”
老伯十分热衷于看热闹,没理她,她皱了皱眉,挤到人群中,想看看清楚到底是谁那么不幸。
只见人群中躺着一个女子,头发很长,完全遮住了脸,半袖白衬衫上染满了殷红的鲜血,一只淡蓝色的手提包包可怜兮兮的躺在地上,上面同样染着血。
阮小羽十分震惊,怎么可能……这,这怎么可能,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子,不,不正是她自己吗?
可是怎么可能会有两个她,那个女子身上穿的衣裳和自己一模一样,那个女人拿的淡蓝色包包也和自己的一模一样,可自己明明安然无恙的站在人群中看热闹,为什么她却会躺在那里毫无声息?
她一把抓住身边的一个路人,才发现自己的手一下子穿过了对方的身体,她再次抬手在路人的眼前挥动,那人的目光却毫无改变。
为什么别人看不到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
两个警察将地上浑身是血的自己抬进了警车,那个毫无声息的自己面色惨白,双眼紧闭,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她的全身。
耳边依旧可以传来人群的婉惜声和议论声,她茫然的站在路中间,没有人看得到自己,没有人听到她的叫喊,没人有理会她绝望的眼神。
“轰……”天际突然劈下一道响雷,原本嘈杂的路面不知何时只剩下她一个人。
闪电过后,当光线再次出现时,她惊讶的发现,眼前竟走来一个年过半百的神父,他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让人倍觉亲切。
“孩子,别怕,我是你的守护精灵,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啥咪?守护精灵?她只知道上帝和天使,可那只是神话传说好不好。
看着眼前这位笑得比圣诞老爷爷还要慈祥的神父,她头皮一阵发麻,本想向后移动脚步,可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制。
“别努力挣扎了,你我现在在别人所看不到的二维空间内,而且我相信你已经知道了,现在的你,已经离开了人世!”
这个残忍的消息在阮小羽的脑海中一下子炸开,离开人世……她已经离开了人世?
“可……可是我……我死掉的话,我家人怎么办,我妈酗酒,躺在医院里没人照顾,我爸整天只知道赌,我若不给他还钱,他一定会被人砍死的,还……还有我弟,他打架闹事无一不做,没有我,他们该怎么办?”
她的家庭虽然拖累得她活得很累,可那些必竟都是她至亲的亲人,若是她撒手人寰,爸妈还有弟弟谁来照顾?
那神父微微一笑,“你身边的亲人之所以会这样,缘于你前世所造下的孽果。”
“前世?”她不解。
“没错!前世的你,为人恶劣不堪,嗜赌成性,爱酒如命,做人阴险狡诈,自私自利,甚至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阮小羽吃惊的瞪大双瞳,她,她前世有这么坏吗?
“所以这一世的你,才会受此报应。”
这样的裁决,让阮小羽顿时陷入绝望,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之所以会投胎到这样的家庭中,全是自己上世作恶所为。
见她苦下一张小脸,神父和谒可亲的笑了笑,“当然,事情并非你想象得一发不可收拾,这二十几年里,你受尽苦难和折磨,却依旧无怨无悔的为家人付出自己的心血,终于感动上天,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只要你能回到你前世的身体里重新做人,多传善念,乐于助人,让自己有一个圆满的人生,也让你周围的朋友有一个圆满的人生,那么你现代的家庭,才会得到圆满。”
神父微微闭眸,哑声道:“时间将近,你也该上路了……”
“什么?上路?”阮小羽拼命的叫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该怎么做,你都还没告诉我怎么做才是真正的圆满,我,喂……”
一道强光闪过,阮小羽喋喋不休的嗓音也就此消失。
神父收回施展的法力,对着空气轻喃道:“孩子,对你的考验,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平躺在床上的少女紧紧闭着双眸,晶莹白??的面颊上不但没有半点血色,反而还向外散发着濒临于死亡的气息。
坐在床前矮凳上的郎中轻轻的把过脉象之后,叹息的摇了摇头,这个微弱的动作,让守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神色顿时紧张起来。
“张,张大夫,我家小女的病可还有得救?”
“钱老爷,实不相瞒,老朽行医三十余载,像钱小姐这种怪病,却是第一次遇到,明明没有受伤或中毒,而且脉象平稳,气息均匀,可青白的脸色,却像被抽了三魂七魄,毫无半点生气……”
“什么?你是说我家小女没了三魂七魄?”
这个诊断,令钱老爹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如陷万仗深渊。
回想起三日前,自己的宝贝女儿钱多多正在前厅用膳时,突然嚷着身子不舒服,他急忙命家仆去请大夫,可大夫还没请到,女儿便脸色惨白,昏迷不醒。
先后请来了十几个大夫皆查不出病因,把钱老爹急得一夜间仿佛老了十几岁。
“钱老爷,依小姐目前的情况来看,怕是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日不远了……”
虽说医者父母心,可张郎中在说出这个结果的时候,口吻中竟带着几分幸哉乐祸。
不能怪他心肠狠,事实上他肯来钱府出诊已经是给了钱老爷好大的面子。众所周知,这钱小姐平日里作恶多端、欺压百姓、明明是个姑娘家,却仗着家里有钱,为非作歹,好不可恨。
说起这钱家,在梅龙镇这一代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家,钱老爷经营着一家大型当铺,仅是店里的伙计就请了十几个。
九年前,钱老爷的正妻因病过世,怕女儿受后娘的气,这么多年来钱老爷始终未有续弦的意思。
钱多多是钱老爷膝下唯一的女儿,自幼便被老爹视若掌上明珠般宝贝呵护着,也因此养成了钱多多骄纵任性、放肆无礼的恶习。
才小小年纪,就经常流连于赌坊,赢了银子就兴高采烈,若是输了,便死不认帐,谁敢相逼,她便找打手将对方解决。
喝酒赌博打架闹事无恶不作已经引起人神共愤,三个月前,更是看中了城西孙家公子俊俏斯文的容貌,也不管对方有无婚配,央着爹爹要嫁进李家当少奶奶。
可惜孙公子早已有心上人,十分不客气的拒绝了这门亲事,令钱多多当众丢脸,从此怀恨在心,居然暗地里找人将孙公子未进门的妻子绑架到村口的城隍庙。
孙家上下为此乱作一团,又是报官又是找人,总算平息了这场变故,钱老爹怕女儿吃上官司,便撒出大把银两,又是请客又是送礼,总算将事情解决。
对于这样的情况,梅龙镇百姓虽心底不服,可面对权贵官商,他们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儿。
如今这向来喜欢作恶多端的钱多多突然身患怪病,昏迷不醒,真乃梅龙镇百姓的一大乐事。
就算前来探病的大夫,又有几个是出自真心相救,更何况,钱多多的病的确怪得离谱,令众大夫束手无策。
象征性的安慰一番后,大夫被送出了钱府,钱老爹一脸难过的看着床上没有半点生气的女儿,忍不住悲从中来,趴在女儿床前,握住那双盈弱无骨的小手,“女儿啊,你真这么狠心,将爹一个人抛在人世,从此不管不问,彼此阴阳两相隔吗?”
“老爷,您莫要再伤心了,如今小姐病了,若您也跟着病了,这府里上可就没人能做主了。”
讲话的是在钱府服务多年的老管家,虽然小姐在外面声名狼藉,没人喜欢,可必竟是打小看到大的孩子,如今突然患了这种怪病,他也不免难过几分。
“他们都说小姐患了离魂症,怕是夜路走多了,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老爷不防给小姐冲冲喜,搞不好小姐的魂儿就会被阎王老爷给送回来。”
听了这话,钱老爹挪了挪肥胖的身子,眼带几分希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主意?但,这喜要如何冲?”
“小姐今年也有一十九岁了,老爷可以趁此机会给小姐找门亲事。”
“这……别说多多现在昏迷着,就算她现在没病没灾,整个梅龙镇……”钱老爹一想到女儿在外面的名声,就觉得万分惭愧,都怪自己管教不严,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老管家淡淡一笑,“老爷,您怎么糊涂了?这
番外之本王要看热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