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裴大人先回去,将来皇上想起大人的好,自会重用。”
裴恩谄笑道:“只要王爷记得下官,下官便感激不尽。”
“本王当然不会忘了大人。”
裴恩窃喜着告退,浮香进帐来坐在裕奕身旁,两只手挂在他身上,凑到脸边问道:“何必这么麻烦,一刀了结了皇帝,岂不干脆。”
裕奕蔑笑一声,说道:“你懂什么,要成霸业,除了他的性命,还有民心。只有民心向着我,背着他,一切才有可能顺理成章。”
浮香白眼道:“真麻烦。”
裕奕转头捏着浮香的下巴,问道:“皇上今日都见过什么人?”
“除了你们几个,就在帐子里休息,就是晚上多吃了自己打的野味。难不成吃点野味就能吃到草原的秘密了?”
裕奕双眉紧锁,难以捉摸地喃喃:“吃野味?”
清晨,坎州林场的雀儿叫得清脆,一阵箭雨“簌簌簌”几声,云雀四散而飞。一群侍卫飞马而过,将中箭的猎物捞起,送到皇帝裕宏面前。
裕宏洪声笑道:“皇子们骑射功夫不错,再接再厉!”
马上的好男儿们拱手喊道:“是!”
裕宏对身旁的裕奕慈爱笑道:“你这个长辈歇一歇,小辈们,再来一轮。”
裕诚听了,不甘心地撒娇:“我也是长辈,我也要歇。”
裕宏正脸,严厉呵斥:“你不许歇,这来了好几天了,一只野鸡都没见你打到过。再没收获,你就给朕一个人在这里练骑射,打到猎物为止!”
裕奕开玩笑:“皇弟其实是真厉害,这一只猎物也打不到,也算真本事。”
裕诚对裕宏拖着声音撒娇:“皇兄,你这不是偏心嘛,都是你弟弟,凭什么他能歇息,我不能。”
裕宏无奈说道:“凭什么都是我弟弟,他在朝堂上献计献策,你连只野鸡都打不到?”
裕诚话被噎了个干净,拧着眉佯装耍起小脾气来。
裕宏又安慰道:“这几个月你也算改头换面,虽然不知道你家夫人请了什么神仙,让你天天按点上朝,朕可是欣慰得不得了。但是按点上朝还远远不够,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这个皇叔,总让侄子们笑话你,你好意思么?”
裕诚只能乖乖骑着马,去追那群兴致高昂的小辈。
裕宏深深吸了林间清爽空气,抖了抖马缰,对裕奕说道:“走吧,咱们俩兄弟,也信马由缰一回。”
裕奕慢慢跟着皇上的马,猜度皇上必是为草原上的事来的,果然,裕宏开口坦坦说道:“坎州新军营的事,别定在克里姆草原了,换个地方吧。”
裕奕假意不知情,问道:“臣弟不知,为何皇兄突然改了主意?”
“裴恩收了包罗特家族的贿赂,帮人家圈地呢。”
“臣弟竟不知有此事,是臣弟疏忽,望皇兄责罚。”
裕宏没说话,等马儿蹬蹬蹬走了好几步,他一拉扯,马儿嘶啸停步,好一阵安静,裕宏突然说道:“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裕奕拿缰的手忽而拽紧,赶紧下马跪在地上,恳恳说道:“臣弟确实不知,臣弟若知,决不会允许这等事发生在眼皮底下,臣弟办事不力,愿领责罚。”
裕宏偏头看着这个低伏的弟弟,柔柔说道:“你办事向来滴水不漏,考虑周全,近来怎么时常犯糊涂,欠考虑?”
裕奕嘴角不自然地笑了笑:“臣弟……臣弟……”
“你别急,朕把他们都支开,单独同你说,是希望你以此为诫,你毕竟是朕的左膀,朕很依赖你。”
“臣弟有违皇上所托,实在惭愧。今后必不负皇上恩宠,绝不再犯这等错误。”
裕宏看了这个恭谦有礼、人人夸耀的弟弟许久,方说道:“起来吧,地上湿气重。”
裕奕起身,拱手颔首:“谢皇上。”
一上午围猎完毕,裕诚总算提了只野兔子回来,还兴致冲冲地跑到皇帝裕宏面前邀功,裕宏只能无奈地叹气。
裕诚心血来潮,中午亲自将这兔子滋啦滋啦烤得香喷喷,扯下个健硕的兔腿摆在白瓷盘上,装进盒里打算送给小雪,路过皇上的帐子时,却刚好被出帐的忠亲王裕奕看见了。
裕奕一路跟随,见裕诚进了一顶小帐篷,帐篷门口挂着一面黄旗,帐子里面的人是伺候皇上的。
裕奕躲在一旁的帐篷,压着身子等待,没一会儿,裕诚便出来了。
裕诚一出来,裕奕双眼盯紧了他,他看清楚了,裕诚身边那个喜色盈盈的人,便是浮香口中,已经死透了的小雪!
他们俩嬉笑着说了几句话,裕诚便离开,裕奕火冒三丈,掀了小雪的帐子,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小雪惊恐万分,使劲挣扎:“你放开我!”
无心插柳[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