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天空竟然下起了雪。穿着妻子为他新织的毛衣,看着满地的银雪,易民的心很烦乱。因为他同时爱着两个女人。
一个是陪他走过了十九年的妻子,另一个是岚竹。妻子已在自己心里根深蒂固,岚竹却也对她百般思念。他?叭盏乃枷胧?殖林兀?髅髦?勒庋?氯ゲ恍校?删褪前谕巡涣硕葬爸裼肴站缭龅木煜搿
他很想去看岚竹,却又找不出面对妻子的理由,如此的折磨把易民的心烧得如同火炉架上熏烤的红薯邹邹巴巴。一连几天,妻子看着易民的心情很郁闷,也曾多次询问有什么心事,是不是身体哪儿不舒服。面对妻子深情款款的关心,易民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的内心唯有涌动的是千般的愧疚,几次想把心里的秘密说与她听,以求得她的谅解。可是几次张了口,却又欲言又止。因为易民清楚,一当说出,抑或是妻子原谅了自己,但岚竹从此就失去了。
他很害怕失去岚竹,为此他宁愿背上沉重的包袱和对妻子的那一份深深的罪恶与歉意。
雪越下越大,易民走在村里的小道上,迎着刺骨的寒风漫无目的地游走,大脑一片混乱。他忘记了雪花已经飘白了自己的头发,落满了双肩。看着雪覆下的村落是那么的沉寂和渺小。站在村外的空坪,远望冰河岸上的枫树林,深情地仰天大喊:
“岚竹,你可好!”
雪把山包裹得严严实实,任凭易民的声音如何去冲击,也如从天而落的铅球发出一声闷响,生生地沉没在了河床上。
半个月过去,易民终于要去广州了。那是昨晚杨总打来了电话,要易民帮他筹划一些事情,电话打来时,妻子正在与他一起看电视。他压制着心内万分的激动,临出门,听着妻子一次又一次的温情叮嘱:“衣穿暖和点,买一些晕车药带着。”
“哎,记下了。”易民边走边回头应答着妻子。
当易民再次登上去广州的列车,他没有告诉岚竹自己已来广州了。他有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他无法想象这么久没与岚竹联系,岚竹是否在恨他,是否还如从前那样爱着自己,以及她的腿是否好了。所有的这些,让易民有种不敢去面对岚竹,他欠她实在太多太多。
总算见到了杨总。一出站台,久候的杨总与易民紧紧地握住双手,一种阔别很久的友情让两个男人眼里再次浸满了泪水。一别几月,杨总的气质已然回到了从前,没有了失落与悲观。那种初见的焕发再次显现,易民说不出的欣慰与激动。
坐上杨总的车,一番细说离别数月的情景,易民才从杨总那里得知,岚竹还在住院。
“不去看她吗?”杨总问易民。
“她是为我受的伤,这么久没打电话问问她的情况,不知她是否在恨我。”
“应该不会,前几天我去看了她,她还微笑着问我你可好。”
“哦,我有种负罪感,真对不起她了。”
“呵呵,没想到你易民也有感概的时候呀。”杨总边开车边笑易民,“这不像你的
第10章 :又见岚竹[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