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教秋颜韵对宇文弈充满了戒备和提防，但确实是对她有好处的。
秋颜韵点了点头：“我还记得给幼锦的承诺，你也记得带上他。”
“小韵。”叶君歌重重喊道，“与左相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当年只手遮天的长公主殿下都未必能镇得住他，你……”
“我未必要镇得住他，只是合作罢了。”
“这个我听你的，你有分寸就好。可是，小韵，那个长公主令……你怎么会有？”
终于还是要问这个问题。
秋颜韵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反问：“你觉得呢？”
叶君歌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位昔日好友，久久也移不开目光：“你像小韵，却更像长公主殿下。我情愿你是小韵，只是遭遇了秋府变故之后摔了脑子性情大变。”
秋颜韵嫣然一笑，笑盈盈地给叶君歌盛了一杯茶：“你不已经有答案了吗？”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你伪装的真的很好。秋府众人从未真正关心过她，但我不是，我曾和她朝夕相处，言荷其实，也跟我提过一嘴，但她顾念着救命之恩，并不深究。你和她不一样，有很多不一样，很多小动作，很多小情绪，很多小习惯，都不一样。以前我看着你的面容我一直问不出口，加上我们以前的事情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也愿意为你赴汤蹈火，这不是虚话，但我还是要问一问你，你到底是谁？”
叶君歌看着秋颜韵递过来的茶并不接，秋颜韵的手就停在空中，收也不是，给也不是，秋颜韵淡笑了一下，把茶自己喝了。
“西洋曾经有个商人远道而来天宁国的时候，给过我一本书，上面记载了一个理论，是西洋的一个很著名的学者提出的一个名叫忒修斯之船的理论，假定某物体的构成要素被置换后，但它依旧是原来的物体吗？”
秋颜韵虽然不点明，但已经说清了。凭叶君歌对秋颜韵的了解，过去的不得宠的秋府庶出二小姐，出府一般都是被叶君歌拉出去的，如何能见到什么西洋商人，知道什么西洋理论？
“长公主殿下。”叶君歌面无表情地拜了下去，“敢问长公主殿下，小韵去哪儿了？”
是质问，是真诚，带着愤怒。
“她死了，半年多前就死了。”秋颜韵将棺中重生的事情和叶君歌说了，“长公主已死一年多，我的灵魂在天宁国漂泊了大半年寄托到了秋颜韵的身上，这或许就是天命吧？”
“天命？天命！”叶君歌重复了两遍，但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在这谢过长公主殿下，杀了秋丞相，替小韵报仇，还救了小韵的母亲。”
“你这般客气做什么？长公主已死，我现在就是小韵，小韵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
叶君歌疲倦地抬了抬眼皮，小韵之死对她的打击太大了，但长公主愿意对自己坦诚，这何尝不是一种信任，继承自小韵的信任？
“我会替长公主殿下保密的，我会替长公主，会替小韵，护好她的母亲。”
秋颜韵知道叶君歌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极为护短，让她平白无故信任长公主是不可能，如今她和她之间维系着的，是那个已死的殿下秋颜韵。
“这件事我也就跟你一个人说过，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
叶君歌任凭着秋颜韵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想到在长公主活着的时候，看着江惊鸿看长公主的眼神时，莫名心头就不舒服，偏过头不去看她，道：“长公主，其实我有的时候很羡慕你。”
第74章 长公主，其实我很羡慕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