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是第一次来研究所的地下室,电梯一路向下,‘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沈傅琛脱下外套,扔在了程央的肩头:“跟上来。”
切——
程央吸了吸鼻子,然后自觉地跟在他的后面。
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乖乖听话要紧,要不然惹恼了他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地下室很大,有好几个房间都挂了锁,程央一度怀疑里面是不是放满了价值连城的宝贝,正当她东看西看的时候,沈傅琛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这里面全是刚出土的文物,到时候有的你在里面耗,就怕你待得烦了不想进地下室。”
“刚出土的?”程央眼睛一亮。
“嗯。”
“怎么个出土法?”
“古墓、海底、深山,只要有人,就会有文物。”沈傅琛言简意赅地回答。
聊着天,也就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沈傅琛拿出电子卡,刷开了一扇玻璃门,然后还要虹膜识别,程央再一次对沈园产生了新的认识。
看来广城的沈园,真的不是盖的。
房间空荡荡的,明亮的白炽灯显得屋子更加敞透,唯独中间放置着一个玻璃箱,透过玻璃,程央清楚地看见里面挂了一幅破旧的古画。
“这是?”程央有些狐疑。
“过去看。”沈傅琛笑了笑,让她走近一点。
灯光打在古画上,凑近了看竟然能清晰地看见画上面还站着深褐色的淤泥,其实这幅画已经看不出任何美感了,人物模糊,笔触早已沾上了历史的遗迹。
“唐代的仕女图,上面画的应该是仕女出浴……”程央趴在玻璃前,呢喃自语。
沈傅琛看到程央这幅入迷的样子,温柔地笑了笑。
“然后呢?”他轻声问道。
“这是赝品。”程央突然开口。
听到她这样说,沈傅琛露出了认真的神情,他挑眉反问:“你真的确定我会把一幅赝品放在这么严密的地下室里面吗?”
程央站直了身子,露出无谓的表情:“谁知道你有没有那么无聊呢,这幅画有非常细微的拼接痕迹,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沈傅琛满意地笑笑,缓缓开口:“看来不是庸才。”
“你……”程央有些气急败坏。
她也知道或许这是一个考验,但听他用如此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来,她还是有些受不了,就像是看不起她似的。
“这就受不了了?研究所里的员工,只要给他们一个古物器皿,他们可以轻易的说出是什么朝代,用作何处,你能做到吗?”沈傅琛一边往外面走一边反问。
程央看着这幅悬挂在半空的古画,陷入了沉默。
她既然选择了这个行业,选择踏入沈园,就应该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最后,沈傅琛带程央去了他的办公室,两个人到达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已经站满了人,小钱站在门口等着他。
“先生,省博物馆来人了,说要看那副古画。”
“知道了。”沈傅琛推门进去,程央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跟着走去。
“愣在那干嘛?看门吗。”沈傅琛回头,淡淡地开口。
程央听着他冷冰冰的话语声,心里面就一阵诽谤,然后在办公室门关上去的最后一瞬间快速地跟了上去。
“沈先生来了?我们这一伙人要见您一面可都是‘难于上青天了都!”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在看到沈傅琛进来的那一刻脸上就露出了谄媚的笑容。
“说笑了,宋馆长是大忙人,有空来我这小小的研究所,是我的荣幸才对!”沈傅琛话虽这样说,但除了尊重,言语中并没有多余的情绪。
其中的冷淡之意明眼人都听出来了,一时间那位宋馆长竟有点下不来台。
“沈先生说笑了,今天我们来这一趟,倒真的是麻烦你了。”有人出声打了个圆场。
房间内有些安静,沈傅琛没开口说话,悠悠然地坐在沙发上,自顾自翻阅着手边的报纸,和往常每一个普通的下午一样。
那伙人看沈傅琛并没有开口搭理他们,竟然把目光放在了程央身上。
“这位小姑娘是……看起来很可爱嘛,总觉得在那里见过!”宋馆长笑眯眯地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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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风一样(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