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央央,央央?”姥爷看着吃饭吃到一般就发呆的程央,有些不解,开口叫了她一声。
“啊……”程央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小声说道:“姥爷,您这问的是什么问题啊,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时间几个人都被程央迷迷糊糊的话给逗笑了,特别是沈傅琛,嘴角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吃完饭后,程央和沈傅琛坐在院子的大树下聊天,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突然间,就见程央的神情变得很凝重。
她看着沈傅琛有些认真地说道:“你要不要去见见我妈妈?”
沈傅琛挑了挑眉,程央妈妈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现如今她能这样开口,倒真的是有些惊讶。
这是不是代表,她真的放下过往了……
“央央要去哪里?”姥姥走过来,和蔼的问道。
程央仰头,带着笑意开口:“我准备带沈傅琛去见见妈妈,姥姥,你说妈妈会喜欢我带回来的人吗?”
“当然会,我们央央的眼光这么好,你妈妈肯定喜欢的。”老人家脸上挂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故人话怎么说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程父的仕途纵然不平坦,但总归一切都会过去,现如今程央不光找了个好男朋友,还放下了心底的芥蒂。
生活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就总会越来越好的。
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程央果然带沈傅琛去了程母的墓地,在去的路上,她还带了一束百合花。
在对上沈傅琛探究的神情后,她笑笑:“我妈喜欢百合花,以前来看他,有我爸爸给她带花,现在换我。”
“央央,我们一起去看伯母。”沈傅琛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在小道上。
程母的墓地很干净,看得出来有人在精心打扫。
“我每次和爸爸来这里,总是在想,当年我妈要是不走,现在怎么也不会是这幅光景,根本不愿意在这里多待。”程央蹲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墓碑。
“现在呢?”沈傅琛陪她一起弯着身子。
“傅琛,人真的是在不断改变的,就比如我,不到这一步,根本不可能变得这么平和,淡定的接受生活带来的一切。”程央低着头,轻声开口。
而沈傅琛,在她开口叫他‘傅琛的那一刻,心就融化了。
这是程央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平常她都是‘沈傅琛、‘沈先生一板一眼的叫唤,骤然间这样叫他,竟然多了很多柔情。
“嗯,想法很成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很多。”沈傅琛看着她,笑眯眯地说道。
程央点点头,一脸的深沉。
“对了,你刚才叫我什么?”沈傅琛突然问道。
在听到他问的话后,程央有一点茫然,然后在反应过来他话里所指的意思,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那股热意一直弥漫到耳根。
“央央,刚才叫我什么?”沈傅琛又一次反问道。
程央沉默不语,只是低头擦拭墓碑。
看到她的害羞姿态,沈傅琛笑了笑,然后把放置在一旁的百合花端端正正地放在墓碑中间,正对着程母的笑颜。看照片,年轻时候的程母和程央还有一丝相似,笑起来弯着的嘴角和她简直是如出一辙。
“我妈妈年轻时候也是个考古狂人,听我爸爸说,她和他认识的时候,经常大半个月联系不到人,跟着科考队上山下海地钻研考古。”
“是吗?”
“对啊,是不是和你一模一样,就像是为考古而生的。”程央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沈傅琛顺手把她拦在了怀里,然后低头在她耳边说道:“我是不是为了考古而生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为了你,我的确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央央,从此以后,为你而生。”沈傅琛诱人的话语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回响。
直到下山,程央的脸都是红的,说实在的,一向清冷的沈傅琛如此热情,她真的是有点消化不良啊!
“怎么了,脸这么红?”上车之后,沈傅琛明知故问,凑到她边上问道。
程央把头一瞥,没有理会他。
“央央,你莫不是害羞了吧?”沈傅琛摸着她的脑袋,一本正经地问道。
程央在听到他说的话之后,心里面是五味杂陈,这个人如今怎么变得如此没脸没皮了呢!说好的高冷考古界大师呢,去哪里了?
程央盯着沈傅琛看了许久,然后半天憋出一句话:“沈傅琛,我觉得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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