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车水马龙,车内倒是一片暴风雨前的宁静,宋晏之没开口,面色还阴沉着,就跟季梳雨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似的,她自己坐得都不太踏实,时不时的还挪动一下屁股。
最终季梳雨选择了坦白从宽:“他告诉我了一些关于林媚的消息,为表谢意我请他吃个午饭——你到底在吃哪门子的醋,人家对人家的妻子一往情深,怎么可能会看上我……”
宋晏之直接忽略掉他后半句,道:“他说了什么消息?”
季梳雨将自己听来的话重复一遍,方才继续开口道:“所以我现在觉得林媚和当初我父亲的死绝对逃脱不了干系。”
“是。”宋晏之微微颔首,“即便不是她做的,但也绝对与她有关。”
“什么意思?你怀疑还有其他人?”季梳雨看向他。
宋晏之却只是扯了扯嘴角,一副“不可言说”的模样,惹得季梳雨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道:“你除了打哑谜还会什么?”
宋晏之轻扯嘴角,道:“今天我父母回国,一起去见见?”
季梳雨“嘶”的倒吸一口冷气,连声拒绝:“还是算了吧,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宋晏之看着她:“想嫁给我却不见我的父母?”
“……谁想嫁给你了。”季梳雨瞪他一眼,“行了,你去找你爸妈吧,把我送回画廊,我要去画会儿画再回家。”
“嗯。”宋晏之微微点头,抬起离合,突然开了口,“叶殊跟你说的那个合作,可以考虑。”
吃饭期间叶殊倒也象征性的征求了他这位男朋友的意见,彼时宋晏之什么都没说,季梳雨还以为对方是不乐意,谁曾想到此刻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为什么?”季梳雨有些好奇。
“于你来说并无坏处。”宋晏之道,“你不是很缺钱吗?又不肯让我帮你,若想自己赚钱,他那边实际上很有用。”
“可是……这样算不算欺骗看者?”季梳雨心里还有一层薄薄的道德底线未曾破开。
宋晏之反而比她看得开,挑眉一笑,道:“顺势而为罢了,何谓欺骗?你如果觉得这是欺骗,那便更努力的画的更好一些,让它成为真实。”
“……我会好好考虑的。”季梳雨虽然嘴里没有放松,实际上心里的天平已经以一种无法阻拦的状态往另一头倒去。
她已经彻底动摇。
苏城最高大厦顶楼的旋转餐厅,地面以玻璃制成,往下望去,城市的万千灯火全数踏在脚底的三尺之地,仿佛能把万物笼罩其中一般,倒是能凭空生出几分“唯我独尊”的感觉,奈何却不过是个障眼法。
事实上,对于恐高的人来说,这里可能不会有唯我独尊,反而先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木制的桌子上摆放着精美小巧的食物,一口一个尚且不够塞牙缝,却是精致的表现,桌角摆放着一束花,特地换成了玫瑰,空气中隐约还有极淡的花香扑鼻,流畅的钢琴乐入了耳,“纵享丝滑”一般的音质,弹奏的是《献给爱丽丝》。
宋晏之穿得并不正经,被引到全场最贵的那个座位去,不免微微皱眉。
他父母不是铺张浪费之辈,怎会……
就在宋晏之心有预感之时,脚步声缓慢响起,应声看去,不远处一位身着长裙的美妇人和一位穿着整套正装的中年男子正往他的方向走来,几步之后,身后出现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预感成真,果然是赵曦白。
注意到宋晏之的眼神,对方露出一抹很淡的笑容,优雅温婉端庄,没有哪一样是季梳雨那个家伙学得来的。
但他偏偏觉得那个家伙要比赵曦白可爱千百倍,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怎么瘦了这么多?”美妇人落座,颇有些心疼的看着宋晏之,道,“怎么,我们曦白没把你照顾好吗?”
一来就是“我们曦白”,俨然是一个下马威了。
宋晏之微微摇头:“这段时间倒是没和她联系。”
赵曦白的脸色苍白一瞬,很快恢复如常,她在宋晏之的身边坐下,刻意与他保留一寸距离,在宋家父母面前展示自己的矜持。
要是换做平常,早就黏糊的靠了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
实在是宋家父母皆出自书香门第,一位也是画家,另一位却是世界闻名遐迩的钢琴家,往上数数在政界也有头有脸,再往上倒八代甚至有皇室中人,总而言之,书香门第不假,过于传统更是真。
婚前x行为
唇枪舌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