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桑雾终于送走了那态度热忱的妇人,并允诺帮骆飞琼办完了事,就来找她,还和她交换了她的生辰八字。
妇人临走前还看眼骆飞琼的那匹白马,谄笑道,“仙姑的坐骑真威武。”
据妇人所言,她娘家姓窦,从前和疯娘子,也就是灵娘关系不错,勉强算得上表兄妹。据她所言,灵娘当年没了孩子后,精神不振,经常办错事,村里众人商议之下无奈决定,将她送走。至于送到哪里,就听天由命了。
妇人还补充,“仙姑,这决定是村长和灵娘的大伯一起决定的,她男人那之后便续娶了,如今还有个十来岁的儿子。”
而荆王府为什么要腊月生的不足一月的小女儿呢?
妇人这样解释,“那时候两位大老爷说王妃娘娘刚生了孩子,命格弱,所以要找个相同年岁的。还说进了王府,就是金枝玉叶。谁想他们先前抱走了一个,觉得不行,就扔了回来,结果当天夜里就死了。之后灵娘也盼着孩子能回来,到现在也没回来。”
桑雾看眼骆飞琼,佯装沉思。
妇人道,“仙姑,其实依我说,我们都是荆王爷的奴仆,要孩子,给了就是了。可唯独灵娘,心眼太小,”她又想起眼前这人便是灵娘,急忙住了口,讨好道,“不过灵娘也真是命好,遇到了仙姑您。可见灵娘的聪慧。”
“依你所言,整个落云村,只送出了两个孩子?”
“仙姑,这是荆王府的事情,打听的这么多,不太好吧?”
“我是长安来的,效命的是皇帝陛下。”桑雾抬起下巴,学起柳华年夸说自己是长安来的时的语气神态,桀骜道,“哪里会怕荆王?”
“那您这次,要收拾荆王?”
“看情况。此事乃机密,你若有心跟我,就不要往外传,否则,性命难保。”
“是,是!”
“不过此事有伤天和。我问你,整个王庄,还有哪些地方的孩子被带走了,带走孩子的那两位老爷如今在做什么事,还有,灵娘之后,附近还有没有被带走的孩子?”
从妇人处得知,她的亲戚大都在外村,她是嫁到落云村的,因此只隐约听人提起过别的地方有孩子被带走,且在灵娘失去孩子之后,还是有孩子被带走。而带走孩子的两人,一个人姓关,如今已经不常见了。另一个姓田,乃是如今荆王府的大管家。
末了,桑雾问有没有人因此事去衙门敲登闻鼓,妇人肯定的道没有。
妇人走后,两人躲在僻静地方。
骆飞琼微微愣神,很快道,“我跟房大人在这里待了两三年,也没听过有人就此事上诉的。根本没有关于荆王府的案子。”
“无论如何,荆王是皇亲,能处置他的只有宗正寺和皇帝。县令一类,就算遇到荆王府的事怕也不能管。”
“那怎么办?”
桑雾回忆着那妇人说得话,想了半晌道,“要不,我们花钱把灵大娘赎出来,你和她相认,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
“从律法上而言,剥夺良家孩子性命,这是犯法。可要想告皇亲国戚,难如登天,倒不如救回灵大娘,让她安安稳稳的过好下半生——我是这么觉得的。”
骆飞琼思衬半天,“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我也是,而且听那人说的话,那管家应该把你送去王府的,却在半道上扔了,谁知道他们又做了哪些恶。”
“那,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打听打听?”
桑雾点头同意。
两人很快去了荆王府名下的其他王庄,这次行事倒没有先前那么曲折了,因村里有人见过骆飞琼,加上两人给了钱,便痛痛快快的说了,与那妇人说的几乎无差别。
只有一件事——
“有一回田大人喝醉了酒,无意中说漏了嘴,他说,荆王爷要村里的孩子是为了将孩子送给道爷们炼化,胎盘也要送给王妃,好生儿子。”
“那些孩子……”
“都没回来过。只给了一千个铜子儿。”
“那,你们就没有一个人去告?”
说话的人沉默了,很快看着地面道,“那是皇帝的亲叔叔,我们哪敢。”
两人回城的路上,各自沉默。
到家下马时,桑雾整理了一番头绪,低声道,“没有其他苦主告,灵大娘精神异常,无法作为人证,怕是——我们还是先将她赎出来吧,柳先生走前留了不少钱,应该够了。”
“这几年我也攒了些钱,还有师父留给我的。我只是、不甘心。”
翌日,两人去了衙门,却得知荆王爷已经命人发了信,说灵娘冲撞王府车驾,对皇室不敬,其罪当诛。
如今已经没人能去监牢里探望灵娘了。
骆飞琼怒道,“去通报一声,说我要见大人。”
衙役匆
又是桑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