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华年的视线里,桑雾起初认真的听着,听着听着,她眼里却闪出了兴奋地神色,接着一头栽了下去。
柳华年急忙掀开了被子,“桑雾,桑雾?”
“我没事,我就是,想看看真本《兰亭序》。”《兰亭序》如今在皇宫,武媚娘说不定也回到了皇宫,那她去看《兰亭序》,四舍五入就相当于见到了武媚娘。
对于这个愿望,柳华年倒是没做出回应,只告诉桑雾“见机行事”四个字,便安排人准备晚饭了。
想到这里,桑雾一时觉得幽怨至极。
柳华年只觉得身上毛毛的,下意识便点了灯,直到看见了桑雾的神色,顿时哆嗦了一下。“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兰亭序》。”
“……”
“喂,为什么不能答应我啊,我又不干其他的事情,看一眼也不行啊?”
柳华年闭目,抓着桑雾的手不放。
桑雾顿时觉得腻歪,于是要抽开,身旁那人却不允许,她又不敢太用力,于是拉拉扯扯扯扯拉拉,僵持了快一刻钟。
柳华年乘机抓了桑雾的手腕,拿了被子罩在两人头顶,又掀开一角露出光线,方看着她的眼睛道,“你说实话,你是想看《兰亭序》,还是想见它如今的主人?”
“什么,意思?”
“没什么,既然你不说,我就当不知道。那,我答应你,我可以让你看《兰亭序》,但除此之外,宫里的人,一个也不许见。”
“凭什么?”
“我就知道!”柳华年顿时要暴起,却被人一把拽下来,他不甘心的道,“你干什么,放开我,不然我喊人了啊。”
“……你喊吧。”桑雾看着柳华年气怒的面孔,忍不住摸了一把,又亲了亲,才小声道,“嗯,不见就不见。到时候再说。”看柳华年这样子,应该是有别的误会,如今身处险境,还是先不解开好了。
柳华年却很上道的解释,“你从前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我们相识不过一年,你却很快倾心于我,是因为什么啊?”
“嗯,你性子很好啊,为人疏朗开阔,又很聪明,也很谈得来。”就像现在,明明身处险境,不知怎么就说了一堆又一堆话,感觉,如今不像是在坐牢,倒像是在度假。
柳华年面上浮起淡淡红晕,“咳,我以为,你是因为我长得好。”
“……”
“难道我长得不好?”
“很好。”
“比房与欢呢?”
“各有千秋。”桑雾见柳华年又开始不悦,忙解释道,“我是说风格不同,不过我喜欢你这个风格的。”
“哦。这个,我不想你见陛下,一来宫门规矩多,稍不留意便被人记恨,二来,陛下长得好,我怕你,移情别恋。”
“李治长得很帅?”
“你小声点儿!”柳华年一把捂住了桑雾的嘴,又快速松开,小声道,“那两个字是你能喊得吗?别说在这里,在外面你也……对啊,你刚才都那么喊先帝来着,你们那儿倒不忌讳啊。”
“对啊,这些人对我们来说都是古人,历史书上就半张纸,看看就得了——你不是,你是我喜欢的人,跟他们不同。”
柳华年这才满意的笑笑,却道,“那你想见谁?我听你的意思,可不只是欣赏《兰亭序》这么简单。”
“嗯,皇后。”
“王皇后?”
“不是,未来的皇后。”
轻风院里,桑雾和柳华年正躲在帷帐后被窝里小声进行关于皇室宫妃的交流;明辉堂,钦差罗安已经和荆王吵了起来。
罗安其人,吵起架也是气平心和的,“荆王殿下,如今臣已查明,田二不在江陵县衙,还请殿下交出案犯,臣好向陛下交代。”
“我都说了不在,私自搜查皇室府邸,谁给你们的权利?来人,请罗钦差出去。”
“臣是奉皇命而来,殿下的命令,恕难顺从。来人,挡住王府亲卫,以防荆王殿下做出有违皇室脸面之事。”
明辉堂虽有亲卫,但和罗安带来的人比起来实在太少。如今罗安的人将门堵了,倒不好调人进来。
“你!”荆王眼里冒了火,怒道,“你们胆敢犯上?”
“属下不敢,只是奉命行事。来人,请荆王殿下在一旁休息。我等捉拿要犯。”说着话,罗安便脱了袍子,拿出一件黑漆漆的弩弓来,再看他袍子下的装束,却是一身软甲。罗安一手拿着弩弓,手微动,一支铁箭便朝着荆王脸上又快又准的飞过来。跟着一脚将一旁荆王府的亲卫踢翻。
看起来,他倒是个练家子。
罗安的铁箭瞬时就将荆王的王冠射下来了。
荆王一手扶着王冠,一手提着袍子,怒道,“你,放肆!都给我上,周通,带人进来。将这叛贼拿下。”
罗安跟着就到了荆王面前,一脚将那畏畏缩缩的太监踢开,“殿下小心!”他倒装模做样的喊了一句,接着双手便将荆王提溜起来,一手握着前脚,一手抓着腰带,像清理罐子里的灰尘般上下摇晃起来。
“不要!”
哗啦~噗通~啪!
荆王袖子里的东西,顿时散了一地。
包括玉佩,帕子以及那卷明晃晃的圣旨。
玉玺倒还躲在帕子下面,因是用萝卜刻成的,倒看的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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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