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个动作显然再次引发了唐甜的误会,她以为对方要掏枪自保,下意识冲到周辛树面前,伸开双手挡住。
边榕却掏出来一张身份证,甘愿冒着被人嘲笑证件照的风险,放在面前展示:“你们看,这是我的身份证,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唐甜明白回错了意,有些尴尬,却又不敢过去拿,便努嘴道:“你……将手里的东西丢在地上。”边榕只得照做。唐甜迅速蹲下,捡起身份证后又迅速站起来,目光始终不曾从边榕身上挪开,她对照着身份证,看了好几遍,上面写得很清楚。
姓名:边榕。性别:女。民族:汉。出生:1996年4月28日。住址:天迹省闲云市山南区细雨斜街13号。公民身份号码:42098119960428****。
“身份证是没错,不过,”唐甜决定将自己从警校学的知识用到实处,“刚才你说来看望病人偶然路过此地?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吧,在这个时候来探病,是不是太早了点。”
边榕还没回答,只见眼前闪过一道黑影,等反应过来时,右手手腕已经被那个自称周辛树的魁梧男人紧紧握住,他不由分说,直接揭开了袖口的纽扣,熟练地往下褪去,将小臂裸露在外面。
“这个地方……”周辛树准备验明正身,他记得很清楚,西雅的左手小臂上有一颗朱砂痣。而在“边榕”的右手小臂处,原本应该是朱砂痣的地方,却贴着一块创可贴。“怎么会有小猪佩奇?”他指的是创可贴上印刷的图案。
“小猪佩奇身上纹,掌声送给……社会人。”边榕挣扎了几下,左手却纹丝不动,她有些气恼地说,“快放开我,你把我弄疼了。”
周辛树丝毫不为所动,完全不知道怜香惜玉,竟然准备伸手去将创可贴撕下来。
就算是在小说电影里面,边榕还没有听说过有当街抢夺创可贴的警察,顿时后退几步,嚷道:“你们不是警察,你们不是警察!”
“我们当然是警察,不信的话,可以看我的……”唐甜义正言辞地回答完前半句,可伸手去摸警察证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证明目前还没有领到手。“哎老大,你的警察证借我耍耍呗。”
周辛树出门匆忙,穿的是便装,而警察证则留在制服里,根本没有带在身上。
“你们就别装了,一点都不像,仔细想想,哪里会有像你们这样搭配的警察呀。”边榕顿时觉得腰杆挺直了不少,“我猜,这应该是三花电视台的恶搞节目吧,我看过几期,其中就有各种栽赃陷害路人的案例,然后派出精心打扮的演员,通过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拍下受害者的真实反应……这么说来,地上这具尸体也应该是伪装的了……哎呀”她心思笃定,竟然大着胆子附身去翻动司徒义的尸体,可是,触手可及之处只觉得冰冷刺骨,完全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在挪动尸体之后,地面上显露出一副用鲜血画成的图案:一条跃出水面的大鱼被开膛破肚,嘴巴无助地张开,似乎能够听到它临死前发出的悲鸣。虽然只用了寥寥数笔,但神形兼备,比真实的照片看起来更具震撼力。
唐甜倒吸一口冷气,脱口而出:“原来真的是殃及池鱼……那个魔术师猎人再度犯案了!”
审讯室,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的时间是半夜三点半。
边榕坐在墙角,在强烈的白炽灯光照射下,原本白皙的肤色显出病态的苍白,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之前真应该听从院长的建议,在疗养院住一晚,不然也不会被当作杀人疑凶带到公安局喝茶,这种事发生的几率根本比中彩票还要低。更令人手足无措的是,刚才在路上遭遇的那名身材魁梧的男警员周辛树,他那从未移开过的火辣辣的意图不轨的目光,就好像已经将自己的衣服扒得干干净净。
唐甜自然也察觉到了上司的异样,干咳几声,开始录口供:“你的身份证在我手里,基本信息已经记录在案,我就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了,你为什么会深夜出现在案发现场,而且手里还拿着疑似杀死死者的绳索?这个问题,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出人意料的是,边榕这次没有再重复那套探病的说辞,而是大胆地反问:“殃及池鱼是什么意思?池鱼……是一个人的名字吗?”
周辛树闻言,脸色陡变:“你认识他?那我是谁?”
边榕弱弱地回答说:“你是周辛树周队长,之前不是介绍过了嘛。”
周辛树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复杂,难以用笔墨形容,就仿佛打翻了染缸,各色颜料混合在一起,不分彼此,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哈,你记得他,却忘了我。”
殃及池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