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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相逢[1/2页]

上帝之手 提灯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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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甜缩在车后座,心情就像走错了路又绕回来但还是走进了死胡同,而且相同的情况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她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决定将埋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老大,我看见了池先生的脸。”
      周辛树并没有唐甜想象中那样惊讶,只是掌控方向盘的手握紧了些,指节显得有些苍白。倒是边榕,她格外激动,可转念想到自己的偶像很可能成为了视人命如草芥的魔术师猎人,心里泛起一股莫名的难受。
      唐甜继续说:“池先生当着我的面揭开了面具,那张脸被烈火炙烤得失去了本来的面目,十分丑陋。他说,他说他就是六年前死在舞台大火中的天才魔术师池鱼。”
      真的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边榕先前巴不得池先生就是自己的池鱼哥哥,可现在又宁愿宁可让池鱼哥哥死在那场大火里,人心就是这么奇妙,妙不可言。
      周辛树的语气非常平静:“池先生不是池鱼,池鱼已经死了。”
      唐甜争辩道:“可是池先生的脸……”
      周辛树截口:“脸可以易容化妆,别忘了,他是魔术师,最擅长这一套。”
      唐甜道:“可是……”
      周辛树似乎生气了:“没什么可是的,我说了,池先生故意在你面前冒充池鱼,只是为了通过你激发我内心的愧疚。当时在塘心的时候,我本来已经揭开了池先生的面具,但却又被他十分紧张地抢了回去。试问,他既然已经在你面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我知道是迟早的事,又何必遮遮掩掩。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池先生躲在水下的时候,虽然随身携带了可以驱赶水虎鱼的药物,但脸上的妆容被水浸泡后,大概已经现出了真容,所以他才会拼了命想要抢回面具,不让我看见。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唐甜消化了好几分钟,终于豁然开朗:“我明白了,这样说的话,池先生一定是老大你认识的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紧张了。”
      一只黑猫优哉游哉地横穿马路,它的目光只关注着对面房顶上的那只白猫,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周辛树猛然踩下刹车,额头差点就撞到了方向盘上。边榕和唐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吓得够呛,幸而她们都系了安全带,这才没有造成实质上的伤亡。
      黑猫从雪佛兰前面走过,不疾不徐,也头也没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才从鬼门前走了一遭。
      周辛树询问了一番边榕与唐甜的状况,在得知安全无虞之后,再次发动了引擎。他心里一直有一根刺,怎么也拔不出来。
      池先生在跳下悬崖的时候,曾经留下一句话,他说:“人间,再会了。”
      这句话确实出自池鱼之口,他留下这句遗言的时候,现场除了周辛树和唐心心之外,空无一人,只有汹涌澎湃的烈火。
      周辛树调查过,薛礼和孙仁被杀的时候,杨智确实待在暮云市,他纵然魔术手段再怎么出众,也不可能完成隔空杀人的创举。但是唐心心正好两次都在闲云市出差,有充足的作案时间。再联系到方夏死的那次,晨练的老人们确实听见了一声女人的惨叫,而杨智是个男人,他绝对不可能大意到将自己最心爱的怀表遗失在作案现场。
      越是想得深入,唐心心的嫌疑就越大,至于杨智,他应该只是凶手之一,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主导者。如果真的是他们两人联手作案的话,下一个受害者又会花落谁家呢?
      思来想去,答案只剩下两个,一个是周辛树自己,另一个就是唐心心。
      葬月塘上刺杀未果,由杨智装扮的池先生抽身隐退,依照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卷土重来……
      “老大,就在这里停车吧。”唐甜突然出声,打断了周辛树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
      周辛树将车停在路边,他已经发现,旁边就是疏离山,它此刻正蛰伏在浓重的夜色中,犹如一头巍峨巨兽,时刻等待着择人而噬。
      边榕道:“你是要去找余小臣吗,我去过悲喜凶宅几次,可以陪你一起。”
      唐甜道:“谢谢你,不过,我还是想单独与小臣聊聊。”
      “说什么胡话呢!”周辛树呵斥道,“悲喜凶宅可是池先生的老巢,我们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冒险。这样吧,最多你在跟余小臣这小子说悄悄话的时候,我和边榕不偷听就是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左边大腿一阵火辣辣的疼,原来是身边的边榕伸出了魔爪,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唐甜道:“也好,那我们走吧。”
      三人拾阶而上,一路无话,很快便来到了悲喜凶宅门口。那盏风灯依然孤独地亮着,火光明灭不定,将廊下的人影重叠在一起,纠缠不清。
      边榕轻车熟路,她拉起门上的铜环敲了两下,里面随即传来余小臣尖锐的嗓音:“进来吧,门没锁。”
      进入大厅之后,唐甜被漫天诸神的雕塑震惊得说不出话,她早就听说悲喜凶宅足以称得上是建筑界的艺术品,以前觉得太过浮夸,一个暴发户修得山间别墅能优秀到什么地步,但今日得见,才知道以前所听到的溢美之词,全然不及眼前所见之万一。
      周辛树艰难地往前踏出一步,生怕踩在了那名警察的血迹上显得不敬,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年,但四周浓重的血腥味似乎仍未消散,压迫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余小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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