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生简直要被气笑了，说：“你自己的事？”
“难道不是吗？”
“你别忘了，现在嫌疑人变成了我的女朋友！”顾海生语气沉沉。
“你……”秦朝暮被噎了噎，一时找不到话反驳。
顾海生也不看她，继续问钟婶：“是他吗？”
“是。”
顾海生面沉如水，用手抵着眉头，似乎在竭力思考。
看着他的样子，秦朝暮觉得怪不是滋味的，心想：原来他是为了薛琳儿才甘愿卷进这件事里的，他，真的……很爱她吧……
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涌入一股涩涩的感觉，她急忙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一口，像是想用这种方法把那股异样压下去。
她刚喝完，刘一鸣又开口了：“那个，秦小姐，你喝的那杯好像是顾海生的……”
秦朝暮放杯子的手一顿，往桌上看了一眼……
shit！
真的拿错了！这个位置是一开始顾海生坐的！
她轻咳两声，装作没听见似的，把顾海生的杯子不动声色的放回了原处，在这过程里偷偷看了他一眼，顾海生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说话，似乎正在专心思考，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秦朝暮轻轻呼出一口气。
刘一鸣见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秦朝暮偏了偏头，选择无视他。
没过多久，顾海生手机响了一声，他看了一眼，抓起桌上的车钥匙起身，说：“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
“我跟你一起去！”
秦朝暮和刘一鸣同时出声。
顾海生没理他们任何一个人，走到门口摆摆手，说：“很快回来。”
房门关上那一刻，刚刚出声的两人面面相觑，而后又同时叹了一口气。
顾海生的“很快回来”一直到中午都没动静，屋里连早饭都一直没吃的人等得饥肠辘辘，刘一鸣先熬不住，奔回了家，最后房间就只剩下了秦朝暮和钟婶……
现在钟婶对于秦朝暮而言是一个很复杂的存在，她看到了小曦坠崖的全过程，在明明可以救她的前提下没有及时出现，甚至在后来还选择了隐瞒，这一点秦朝暮没办法选择原谅她，可是早上在念子坡的时候，那个男人想要杀她，也是她在最后关头选择了救自己，她也没办法对这个救命之恩视而不见。
一时之间，她真的找不到任何方式去面对她。
墙上的时钟发出一下一下时间走动的声音，秦朝暮没说话，钟婶也一直沉默着。
两个人不知道这样静默了多久，秦朝暮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对钟婶说：“钟婶，你回学校吧。”
钟婶闻言，眼里满是惊讶，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小暮，你……你还记恨我吗？”
秦朝暮没看她，眼睛一直盯着桌上的玻璃水杯，隔了一会儿，她深吸一口气，说：“在小曦这件事上，你没有及时救她我不怪你，因为救人本就在于当事人的自愿，但是之后你选择隐瞒，这件事我没办法原谅，不管小曦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管你是不是被威胁，这都不能否认你和他们合作的事实……而对于我而言，这些时间以来你对我的好，我自己也都看在眼里，还有早上，那个男人要杀我的时候，你也选择了阻止他救我……这些我都没办法视而不见，所以，到最后，我反而是那个最没有资格恨你的人。”
说完，秦朝暮苦笑了一下。
“小暮，我……”
“好啦，钟婶，你回学校吧。”秦朝暮阻止了钟婶的话，“可能很多事情本来就没有真正正确的解决方式吧，我现在一时真的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你，你走吧。”
“对……对不起！”钟婶再次道歉。
秦朝暮笑了笑，说：“钟婶，希望下一次你做选择的时候，可以选择正确的一方。”
钟婶像是立誓重重点了点头，最后慢慢起身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所有人都走完后，秦朝暮却一直呆在顾海生家里没有动，一方面她此时此刻，实在是找不到地方去，另一方面，是顾海生这个人，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好像跟他有莫大的关系，但秦朝暮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这一点她自己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你刚刚什么意思？”
县城某个不起眼小宾馆的房间里，男人坐在大床上充满挑衅地看向正在拉窗帘的薛琳儿。
“我什么意思？”薛琳儿拉完窗帘，回头质问男人：“谁让你开枪的？”
“怎么？”男人玩味地挑了挑眉，“你不是希望那个姓秦的女人死吗？”
“那我也没说让你开枪打死她！你知不知道你这一枪弄得我们现在处境很危险！”
“怕了？”叶坤看着她的样子，满脸鄙夷。
“叶坤！”薛琳儿怒吼：“你他妈做事之前能不能打个商量！”
“
第二十一章 对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