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见,不想殿下的弓箭竟精进至此,连属下也难以抵挡,真是令人钦佩。”
付欣冷笑,“你敢拦我?”
“不敢,只敢同殿下切磋一二。不晓得在下薄技,可能入殿下的眼?”
徐服敏反应过来,“殿下,你方才做什么,手滑了么,吓死我了。”
付欣强按下想把眼前这人脸皮撕下来的冲动,笑了笑,“手滑。徐五,我记得,刚才你说,我同你有交情,可对?”
徐服敏忙点了点头。
“那,你可愿常常同我待在一处?”
“……愿意,愿意!”
谢蔚然的神色蓦然古怪起来,他正要嘲讽眼前这公主不知廉耻,却见身旁那卫赞之仍是含笑看着她,于是不觉又将这人贬了一层。
付欣笑的愈发和煦,“既如此,我的豫章宫还缺人手,我一会儿就去告诉我阿爹,宣你进宫伺候我,我们长长久久在一处,好不好?”
能时常出现在豫章宫的男性,礼法上除了皇帝太子就是太监。但平日里皇帝太子是不会去公主寝宫的,所以只有——
此话一出,一时沉寂。
徐服敏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五体投地,泗涕横流道,“殿下!殿下,我错了,殿下!殿下求你饶了我吧。”话落不迭的开始磕响头起来。
谢蔚然顿时恨铁不成钢,“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她跟陛下说了,陛下就一定会信吗?你好歹也是世家子弟,能不能有点出息?”
“你懂什么!”徐服敏边抽泣边道,“殿下,求您饶了我,求您看在我爹,我阿姐,我——求求您啦。”
“你说那么多做什么?我同他们又不熟?只是,五公子长得实在是可亲,我一眼看到,就想将你带进宫去,你说,怎么办呢?”
徐五这回倒悟了,忙挥起袖子遮住自己的脸,“殿下放心,我不会让殿下看到我的,一定不会!”
“滚吧。”
“是,是!”徐服敏猫腰走了。
谢蔚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眼卫赞之,又看眼张可游,咂咂嘴道,“如今的公主都这么嚣张啦?就算你们不管,我也可以做个证人啊。”
付欣只当没听到,回头对张可游道,“扶我下去。”
张可游这才注意到,付欣挽弓的那只手早已流了满手的血,搭眼一瞧,受伤的地方,约莫是虎口。他忙下了马。
卫赞之此时也注意到了,忙上前将付欣扶下来,等她站直了,方看着伤口道,“怎么这样不小心?血同扳指混在一处了,还是找医官来得好。”
张可游上前,低头请罪。
“是我自己要那么做的,无妨,你去请晴方过来。”
张可游低头,匆匆走了。
卫赞之同付欣在演武场角落的小亭子里坐下。
“殿下也太大胆了,万一留了疤,不怕遭人嫌弃。”
付欣幽幽看向他。
卫赞之忙表示,“在下不嫌弃。”
付欣神色依是冷冷的,“我一时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三姐说的还真对。”胡搅蛮缠的人,既有男人,也有女人,有人凭礼法,有人靠脸皮,都是一样的,无耻。
卫赞之只得无奈的笑,说起他出现在这里的缘由,“上午陛下领着我们去狩猎,猎到了一头鹿并些野味,估摸着晚上要开宴,也不知道殿下受了伤,能不能吃。”
“应该可以,只是外伤。”付欣打量着受伤的位置,扳指附近的位置结了痂,如今倒不好拿下来,只得继续带着,“估计这段时间是不能动弓箭了。”
“殿下不痛?”
“我都快被气死了,哪里还痛?”
约莫等了半刻钟,晴方便匆匆提着医箱过来了,她很快取下染血的扳指,用药酒替付欣理了伤口,上了草药,又用布帛将伤处包扎起来。
付欣打量着自己这只“白馒头”。
晴方柔声细气的解释,“大概要养三两天,伤口小,也无需忌口,只是不能碰水。”
“嗯,我们回去吧。”
回小院的时候却出了些变故。
当时,付欣正同晴方往回走,卫赞之和张可游在身后护送。从演武场去小院的路上,途经一座凉亭。付欣过凉亭时,见张忠守在凉亭外,她便过去行礼。到凉亭里才发现,徐二徐五同谢蔚然站在皇帝面前,谢蔚然正说着什么,见她进来,急忙住了口,倒心虚的低了头。
“阿爹,大哥。”
“手怎么了
第十五章 决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