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付欣到底陪着义和公主去挑了嫁衣,且在她的示意下做出了羡慕的神情,表示她和卫赞之是天作之合鸳鸯成双,实在是匹配至极。
义和公主心满意足的将付欣放走了。
回寝宫时天色微黑,付欣在让小兰去问张可游的话和自己去建章宫之间犹豫半晌,最终穿了外袍领人去了建章宫。
对于付欣的到来张忠也是有些意外,却好脾气的解释,“陛下今天要批折子,要请殿下稍等。”
这就是皇帝有空见自己的意思了。
付欣道了谢,便在外间等着,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张忠便过来请自己进去。
殿内,皇帝的折子已经看了七八成,如今大概在休息,正由两个小宫女伺候着按摩,他见付欣进来,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阿爹,有件事,要和你说。”
“都下去吧。”
付欣等众人下去,才站在屋中,将整件事情叙说了一遍。
皇帝依旧在沉思。
“阿爹,我只听人说了几句,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姜郁,可若是……他此番所为确实有不妥,可论及根源,却是为了救我。还请阿爹饶他一命,这事是我做的不好,阿爹要罚,便罚我吧。”付欣说话间,便要跪下。
“先站着。”皇帝瞥了眼付欣,“就为这事,你急着来见我?”
“嗯。我是想着,姜郁出身寒门,他是应了您的求贤令才到京里来的,可这次因为我的缘故,导致了这件事。若他真的是贤能之人,那就是因为我的私事而影响了您的公事。阿爹,您罚我吧。”
“知道了。”
“……”
“我去让人问问,若这人真的是你说的那个人,那我留他一命。好不好?”
“嗯!多谢阿爹。”
“你也不用害怕,这件事,论起来是那人不占理。可我们是皇家,大度一点,给他个机会也不是不行。倒是你,眼看着快及笄了,怎么该上心的不上心?总管这些旁门左道的事?”
“我错了。”
皇帝愈发笑的欢快,嘴里却说个不停,“你只说你错了,到底错在哪里?月前我生气,觉得义和给我丢了人,可到了你,却跟颗算珠儿一般拨一下才动一下,还是让我不省心。你该不会又说你错了吧?”
付欣急忙摇头,解释道,“阿爹是说,驸马的事情?”见皇帝不说话,盯着自己,她接着道,“我是觉得,有阿爹在,无论嫁了什么人,总不敢欺负我。我自问从来不仗势欺人,自然也不会与人为难,导致婚姻不顺。只是,阿爹若要问我的意思,我想求阿爹,我的驸马万万不能是徐服敏。”
“还有呢。”
“家风要好。”
皇帝笑的和煦,给付欣了一篮刚送来的贡品鲜果,嘱咐张忠送她回去了。
过几天,义和公主和卫赞之的婚诏正式颁布,礼官们继准备了广德公主的婚礼后,又开始着手准备义和公主的婚事了。
付欣以为,就算看在礼官们的辛苦份上,自己的婚事也该推一推,不想还不到半个月,自己的驸马人选便明晃晃定下了——谢家谢蔚然。且,这桩婚事是皇帝看在谢蔚然平叛有功的份上,发了圣旨赐的婚。
赐婚圣旨尚未颁布的前一刻,付欣正在画一幅飞龙纹样,打算用它来做袍子,好作为皇帝的生日礼物。她的线稿即将完成,颜料也已经备齐。正当蓝嬷嬷同往日一般打算同付欣唠叨几句如何选驸马的时候,小兰一路小跑过来,说皇帝发了圣旨。
这是付欣人生里接到的第二道圣旨。第一道圣旨,是她尚在国公府时,接到的关于册封她为豫章公主的旨意。
张忠领着几个太监进了豫章宫,等香案摆好,付欣穿了礼服出来时,便和煦的,一字一句的念了赐婚圣旨的内容。
付欣默然听着,听了一大片,只听出五个她极其不愿意听到的字样,“赐婚,谢蔚然。”
末了,张忠还补一句,“恭喜豫章殿下,婚期定在今年立秋,时间仓促,劳烦您早做准备。”
谢蔚然?付欣将她和谢蔚然遇到后所发生的事情几乎回忆了一个遍,她顿时有些恨自己,当初,干嘛不告诉皇帝自己不愿嫁徐服敏和谢蔚然呢?偏偏只说徐服敏,偏偏、倒霉催的和谢蔚然凑成了一对儿!
蓝嬷嬷倒很快适应过来了,在张忠走后凑到付欣面前,说谢蔚然长得好,家世好,人品好等等说了一大堆。付欣只得无力的摆摆手,说自己累了,便沐浴一番,歇了。
翌日熟悉罢,小兰兴冲冲的过来,“殿下,外面如今都在传谢大人的事情,我找张侍卫打听了一番,您要不要听?”
“不要。”
“殿下,可是谢大人真的很勇猛啊,大家都……”
“你再说话,我就送你去掖庭。”
小兰只得低头走了。
蓝嬷嬷才觉得不对,“殿下,您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个人,很麻烦,要比其他人麻烦很多。我一想到我将来要同他
第二十章 赐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