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欣伸手便抓住义和公主的腕子,接着反方向一握,迫的她动弹不得。
“疼!你干什么?”
付欣觉得自己就是个劳碌命,先前被广德公主坑着给她圆场,如今机缘巧合,竟然也要帮卫赞之解围!然而眼下却不是细想的时候,她一手将义和公主的肩膀推向婢女,另一手紧紧抓着义和公主的手腕,带着不悦道,“你快打到我了,不仅有手,还有指甲,你的指甲还镶了宝石。”
“啊?”
“啊什么啊?我脸皮这么薄,被你打上来,岂不是要毁容了,我不过抓了你一下,痛吗?”
这话说出口,明明是指责的内容,偏偏用撒娇的口气说出来,而在付欣说出这两句话之前,还分明是一副剑拔弩张的状态。因此话一出口,有人便下意识的笑了起来,接着收起笑容,紧张的看着义和公主的反应。
“豫章?”义和公主才反应过来她面前的人是谁,于是哼了哼鼻子,嘟囔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嘛。我看错了,我有没有打到你啊?”
“目前没有。”
“那就好,那你放了我吧,痛死了。”
“可以。”付欣边说话边点头,一本正经道,“估摸我一会儿还坐在你身边,你可不许伸手了,不然我以为你要打我,到时候拧你的手腕,很痛的。”
“嗯,嗯!我知道了,我又没有要打你。”
然后一头栽倒在侍女身上,睡熟了。
暖轿终于被抬过来了。
除了这件事,徐老太君的寿宴倒还顺利,付欣跟着吴兴公主吃了席面,又转了一圈儿,才由谢蔚然送回公主府。
谢蔚然进了公主府正厅,打算回自己的房间,到底没忍住,回头问,“我听说,你和义和公主的关系不太好,可今天看来,难道是谣传?”
“应该吧。”其实付欣自个儿也不知道。按她的推测,从之前义和公主对自己用的方法来看,她应该是很恨自己的,但等自己说明了缘由,分清了利害,她倒很快和缓下来了。甚至还对从前的行为抱了一丝愧疚,逢着节日礼物,送给付欣的和她送给宫里太后张夫人的都是一个级别的。
甚至,细想从前,再没有卫赞之这件事以前,自己和义和公主的关系,还不错?
谢蔚然想起母亲嘱咐的话,临离开又道,“明天重阳,我要去衙门应卯,殿下到时玩的开心。”
重阳佳节,采茱萸,登高望远,都是妙事。
临出门前,付欣却想起来宜都王送她的那匹天马,于是重新换了套正红骑装,拿了先前皇帝赏给自己的弩弓,又命当值的侍卫将天马牵到城外山脚下,才悠悠下了马车。吩咐众人看守,领了两个侍卫,便悠悠的在山脚下晃悠起来。
如今天愈发冷,今天的太阳却颇为充足,付欣沐浴着阳光,由马儿自在奔跑。
宜都王送的这匹马身形极高大,动起来气势也足,论起来,马儿的脾气也应该很大才对,然而接近才发现,这马儿的脾性极为温和,即便是骑术不甚高明的付欣,驾驭起来也有模有样。
付欣摸着马儿柔顺的皮毛,索性放快速度跑了一圈儿,又悠悠停下,她想起来宜都王特地送来的养马人娄忠。凑巧的是,他今天也在当值的行列。
她忙招了招手,“我想骑马去打猎,就在不远处的林子里,打算带两个人,你看行不行?”
今年秋狩,付欣本来也可以参与的,然而因为准备婚事,硬生生的耽误了。
娄忠脸色仍有些苍白,腼腆一笑道,“可以的,只是如今天气不好,殿下转一转就好了。待的久,怕也打不到好东西。”
付欣于是点了张可游的助手齐默,命他和娄忠随侍一旁,便往林子里去了。
大概这几天风大,往日葱茏的林子里如今看起来杂乱不堪,积水沉沉,一些角落看起来脏兮兮的。全无春日的温暖与朝气。付欣领着人转了一圈儿,果然,如娄忠所言,只抓到了两只匆忙奔逃却撞了树的兔子。用弓箭挑起来细看,圆乎乎的身子,兔头上却渗出血迹,也不只是快不行了还是单纯的晕倒。
再看天色,太阳已挂到了当空。
付欣将兔子扔给齐默,“回去交给蓝嬷嬷,看它们能不能活。”
她先前领人出去玩时,早命人将马车赶到山脚下她的一处别苑里,如今正好连人带马送回去,倒还来得及在别苑里沐浴更衣,再领人去登山。
骑马到了别苑,兰青兰枝几个丫头已经采了些茱萸,正在院子里聊天,见付欣过来,兰枝忙道,“殿下,长公主刚才问起您。说等您回来,就去山上的观里寻她。”
“你们和阿姐怎么说的?”
“就说您牵了马随意转转。”
一番沐浴罢,付欣换了套登山的行装,便领着丫鬟朝山顶而去。
比起树林,大概山上太阳丰厚,如今枝叶倒还茂密。野菊并茱萸蒲公英开的遍地都是,付欣一路边走边摘茱萸果,等到了道观门口,正好将身上配的两个香囊装满。
道观门口等着的长公主府婢女很快将付欣迎进了长公主府独有的院落。
进了正门,付欣才发觉,此刻在正厅里吃火锅的不仅有长公主外甥女,还有谢夫人和徐四夫人谢文涓。
“豫章见过长姐。”又对谢夫人行平礼,“见过夫人。”
第三十章 登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