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欣这话是对随侍的丫头说的。
小兰很快悟了,答应一声,便朝厅外而去。
从付欣搬来谢府住以后,公主府的亲卫便三人一班,和谢家护卫住在一起,以便随时待命,因此出了正厅再走几步,便能找到张可游等人了。
周氏却不能理解,茫然道,“殿下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让我查吗?我这就找人过来。”
周氏顿时露出狂喜之色,对着付欣行了大礼道,“殿下英明。”
付欣只当没看见,冷着脸在自己座位上坐下。
正厅内,一时沉默。
直到张可游领着两个亲卫进来,才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
“殿下。”
付欣不等周氏说话,便淡淡问,“在我面前做出失礼之举,该如何处罚?”
“杖责二十。”
“谢家三公子和生母周氏方才便是如此,为着孝道,便饶了周氏。谢三郎,杖责三十。”
“殿下!”一起高呼的,却是周氏和谢三郎。
谢太傅面上也是惊愕万分。
付欣神色不变,瞥一眼呆在原地的张可游,“没听见?”
“是。”张可游便大步过去将谢三郎架起来了,这次跟他来的亲卫齐默还愣在原地,倒是瘦瘦小小的娄忠已经跟着将谢三郎擒住,并拿了桌上的帕子塞到他嘴里。
谢三郎,“……”
周氏才反应过来,惊呼一声,便朝着付欣扑来,看样子,是要行大礼。
付欣一脚将人踢出去,皱了皱眉头。
张可游立刻道,“属下护卫不周,还请殿下恕罪。”
“无妨,事过突然。不过她竟敢袭击我……”
“我没有!”
“还敢狡辩!”
“……”周氏顿时热泪盈眶。
“将她关到柴房去,等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再放出来。”
小兰和兰枝很快带着周氏出去了。
张可游和娄忠按着谢三郎,临走前还看了眼呆滞在一旁的齐默。
齐默急忙跟上。
“对了,张统领,”眼见着张可游要离开,付欣用平淡的语调补充,“我记得这人是我的小叔子,好歹也是亲戚,行刑的时候轻一些,不要打断了腿。”
“是。”
一行人走后不久,正厅里依旧寂静无比。
谢蔚然,“……”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付欣很快露了笑脸,起身对谢太傅道,“方才一些小事,倒耗费了您的时间,还请太傅恕罪。”
“无妨,无妨。”
吃罢饭,谢蔚然便匆匆去看了谢三郎的伤口,才去书房见谢太傅。
他边啧啧感叹,“阿爹,您是不知道,那张可游看着英武非凡,用起私密手段却极为娴熟。正好三十棍,不偏不倚,再多一分怕就将三郎的腿打断了。”
谢太傅正由谢大公子伺候着用艾草汤,天气越来越冷,偏巧今年年份不好,他的老寒腿越来越重。于是下了衙,便由两个儿子轮流伺候着泡脚。听着谢蔚然的话,他顿时带了怒气道,“三郎是你兄弟。”
“他起龌龊心思的时候,可没当我是他兄弟。”
谢太傅的脸色又青了。
谢大公子正帮太傅按着小腿,见状道,“从前不知道,原来豫章公主这样凶。二郎却和她待了许久,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
谢太傅顿时一噎,又有些心疼,看着谢蔚然道,“在公主府,公主是怎么对你的?”
“凶得很,您不知道,新婚之夜,她还拿了一把弩弓对着我,说……”谢蔚然见父亲神色越来越不好,又想起豫章公主如今对自己的好来,忙转了话题,边替父亲按摩另一条小腿边道,“不过如今好多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她还将府里唯一一匹宝马借给我。”
后半段早被谢太傅无视了,他皱了眉头,忧心忡忡道,“原来这么厉害,早先在先帝面前,我见豫章公主倒很乖巧的。早知道就将婚事推了。”
“她在长公主面前也乖得很啊,就是对我冷着个脸。”
谢大公子顿时狐疑的看向谢蔚然。
“我说的是实话啊,大哥你这幅表情做什么?”
“她是公主,也是你妻子,你要她乖巧做什么?如今有好事了想着你,当着人前给你留了面子,也不同旁人牵扯,这不就行了。”
“也对。”
于是这晚回房,谢蔚然对付欣露了一个璀璨的笑脸。
冬日雪花飘然而至。
小雪将至,也是先帝的头周年,因少帝被圈禁,亲王都在外地,今年的头周年由何人主持便成了问题。
不久,京里便传起来,说主持先帝头周年的,乃是彭城王。
付欣在屋檐下煮着茶,边欣赏轻盈至极的雪花,
 
第五十三章 动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