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其中一支树杈上,匕首与树杈在轻烟的映衬下融为一体,用玄铁打造而成的匕首放到树杈上,树杈上的凸起恰好将那匕首卡住,匕首与树杈,纹丝未动。
付欣笑道,“我原本想让人做大些,这样能放更多东西,可那样一来轻烟会出很多,过于浓烈对身体不好。况且做的大了耗费的香饼也多,因此做了这个尺寸。怎么样?”
“不错,赏。”
付欣接了张忠递来的一包金瓜子,学着男儿礼向皇帝道谢。
“那再赏一次。”
这次,却赏了几刀绢帛纸。
付欣看了看,原来是新做的,纸面洁白,触感坚韧,她不由喜不自胜。
到五月初,付欣的丫鬟们除了小兰便接连有了着落,性情柔弱貌美可人的兰思被张可游看中了,一顶小轿抬进了张府,其余几个在府里找了人,还有的看上了田庄管事,便统一选了吉利日子,还来给付欣磕了一回头。
付欣给义和公主准备着礼物时,娄忠却来了,说他七月成亲,想请付欣派人提点一二。
他站在门口,站得笔直,说出的话也平平板板的,面上却带有一抹红,“属下出身寒微,母亲目盲,如今请官媒说了妻子,只是成婚礼节不通,还请殿下派个人来。免得我母亲担忧。”
“同蓝嬷嬷说吧,缺什么人请她帮忙,若觉得哪个人聪明,便说一声,左右府里不缺人。”
“是,多谢殿下。”
蓝嬷嬷安排完,便回来禀告,接着说起小兰的事。“小兰年纪也不小了,如今还放在府里,是要如何打算?”
“她没说,我在等她的意思。”付欣想想,索性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小兰,我想认她做亲戚,将来好好成家。她同我们在一起许多年,早先,我和三哥都没想到会有这一场造化,留着她只是彼此有个照应。可这几年您也看到了,她做得很好,让我将她像那些奴仆一样打发出去,我舍不得。”
“那还是先把身份定下来得好,将来慢慢打算也不迟。这丫头,瞧着也不傻,却总是办些木愣愣的事,让人觉得不开窍,愁人得很。”
“您就当是嫁女儿,细细为她盘算一回。从前我的事您不好包揽,如今借这个机会权当为我做了,不也是一桩趣事。”
蓝嬷嬷眼圈不由红了红,见周围无人,便将身侧这已经长成的,由她养大的女孩子抱在怀里,拍拍她肩膀道,“好,我们阿欣总是这样懂得体谅人。”
门口传来响动声。
蓝嬷嬷匆匆起来,便见到谢蔚然正低头进来,她忙低头行礼,“驸马回来了。”
谢蔚然点头,便见豫章公主懒洋洋靠在桌案上,微微露出一只眼,眼角却有些红。他想起方才偶然听到的两个字,阿欣?阿星?这莫非是这人的名字?
是了,婚书上他的妻子的署名便是自己的封号,因此成亲至今,他还不知她的名字。
温柔的话语已打断了他的思绪。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样早。”
“哦,有件事。月中我要去行宫一趟,陛下说如今得了空,便将那里布置好,免得今天秋狩又出岔子。本来定好下个月去的,谁想突然发生了意外,这次,我不能陪你过生日了。”他话落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和这人一起过过生日。
谢蔚然有些伤心,却还是笑笑,从怀里掏出个小木盒子,打开来,却是一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地址。“我托人找了些兰塘里没有的兰草,种在城西的一座宅子里,你得了空去瞧瞧,觉得好的便挪到府里来,在那边养着也行。那里还有个花匠,很擅长种兰草。随你安排。”
“嗯,等你加冠时,我们一起。”
“好!”
七月半,谢太傅终于在京里朝臣心惊胆战的观望之下,辞职了。与此同时,卫大将军被派到边疆驻守,卫赞之跟随,卫家长子却留在京里领了虚衔。
谢文涵因此留在京里,这件事倒造福了谢家。
立秋时节,京里有些热,谢府门口倒热热闹闹的,一大早便车马盈门,因今天是豫章驸马谢蔚然的加冠之日。
大早上谢蔚然便起来了,穿了锦袍和谢大公子在厅里迎客,宴请的人其实不多,因加冠礼其实是私人礼节,来参加的都是谢蔚然的上下级和如林论治张栩这样的朋友,但因有人透露,加冠当天皇帝也要来,其余人便挤破了头跟着来了,倒把谢蔚然忙的够呛。
到中午,谢蔚然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行加冠礼。
男子加冠礼比女子及笄礼要简单很多,由礼官念了时辰,再在头上加三道发簪就可以了。第一支发簪由谢蔚然的父亲谢太傅来,第二支由谢蔚然的老师,月前便到了京城的梅平先生进行。到第三支,皇帝便出来了。
在座众人一时沉默,虽听闻皇帝要来参加加冠礼,但为谢蔚然加冠却是没听说过的,且古往今来,还没听过皇帝为臣子加冠的呢。
面对众人的目光,皇帝笑的优雅温和,“我是谢驸马的舅兄,也是同龄人,难道不能为他加冠。”
这话倒不错,皇帝的确是谢蔚然的舅兄,还是比谢蔚然年纪小的舅兄。
第七十九章 加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