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蔚然看向付欣,“我们有事要相谈,你先回去好不好?夜色深了。”
付欣看眼目露兴奋之色的贺平,想想道,“贺平你先回去,我脚麻了,走不动。”
“那我抱你回去。”这么一说,谢蔚然倒觉得自己刚下值便匆匆过来,也不虚此行。
付欣对上谢蔚然期待的目光,思衬道,“我可以再等等,你们继续?”看戏看到一半没了结果,无端让人不安稳。
谢蔚然只觉心底那把火又烧起来,他对上这人这双眼睛,自然知道那事与她无关,可到底牵扯进去了,顿时偏了头怒道,“怎么继续?我倒是想让他得了报应,我恨不得拿刀宰了他,让林家再不出现在这世上,可能吗?”
他瞪了一眼林论治,见那人在原地站着,平平无波,不由讥讽道,“你还有脸待在这儿,不知林家两位大人知道了你的行径,会不会羞愧的一头撞死。倒也说不定,你可是他们教的,下梁不正,上梁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话说得有些重。
林论治闻言怒道,“谢将军说话适可而止,我是犯了错,可与我家人无关。”
“你竟还知道自己犯了错?林家说的犯错,莫非是嘴上说说,接着便得寸进尺连脸面也不知如何写?”
“我说了,今晚当真是巧合!”林论治不经意便看到那双向来澄澈明净的眸子,他只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痛起来,不由转向那人道,“殿下,实不相瞒,我与谢二公子的事情,与殿下有关。”
“哦?”
谢蔚然一呆,登时便喊,“林论治,你放肆!”
“我是动了心思,可向来无交集,也未曾做出些事来,可谢二公子却咄咄逼人,我能如何?”他对付欣拱手一礼,才道,“昔日,在下仰慕殿下,无意中捡到殿下一只手镯,便、珍藏起来。如今,还望殿下恕罪。”
付欣呆了一呆,想起谢蔚然先前的异状,便问,“你捡到的可是一只白玉镯,上面雕了梅花的?”
“是。”
“镯子呢?”
“在谢二公子处。”
付欣看向谢蔚然。
谢蔚然怒道,“我扔了。”
“扔到哪儿了?”
“扔——他将那镯子戴了不知几年了,你还要回来?凭什么!我已经扔了,你休想知道。”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付欣怒极,咬牙道,“先前我告诉过你一次。”
“那又怎么样?你不是还有一只?”谢蔚然看见对面那人眼里的泪光,不由退了一步,偏头道,“你之前说了无所谓的,你若再想要,我让人给你做一对。”
“我不需要,将那只找回来!”
谢蔚然不敢置信的看着付欣,“那镯子不知都被他带了多少年了,你可记得刚才你说了些什么?我们已经成婚了!”
一旁,林论治无措道,“我不知道那镯子是殿下的珍藏之物,请殿下恕罪。”
“……”
付欣看着谢蔚然的神色,心知那镯子可能当真找不回来了。
她蓦然想起那梅花镯子丢失的情景,当时是春天,她生平头一次被允许出宫游玩,临出门时,想起母亲梅夫人留下的那对白玉镯来。付欣记得母亲出身贫寒,从进了国公府后便再没出去过,如今,戴上那对白玉镯,便仿若与母亲一同外出一般。
犹记得,那时候换上白玉镯,还被蓝嬷嬷质疑了一番,因那镯子是梅夫人自己从小佩戴的,玉质算不得多好,但因梅夫人的父亲是工匠,倒将那一对玉镯做的精美清雅。后来进了国公府,即便得到了许多极为上乘的首饰,梅夫人也对那白玉梅花镯真爱万分,临去时,又珍而重之的交给了自己唯一的女儿。
可惜,在长公主府花园玩耍时,付欣却不甚将那梅花镯遗失了一只,后来察觉到要寻,人却已经坐在了回宫的车驾上。
再到后来,另一只镯子便被珍而重之的收起来了,即便要佩戴,也要时刻小心防着丢失。
付欣站在原地思索。
谢蔚然看着她的神情,无端有些心虚。
付欣看眼谢蔚然,冷笑,“你说的不错,那镯子我没能力存着,是我的不好,如今丢了,便也无所谓了。”
谢蔚然急忙摇头。
林论治却道,“我是看见殿下身边的丫鬟将只镯子丢到花丛里,我以为那是殿下不需要的,先前、先前又见殿下戴过,所以……”
“有人要丢了它?”付欣愕然,很快想起来,那时候她不愿讨好张夫人,张夫人又有掌管后宫的权力,因此常常派些心思各异的丫头到宫里,她起先还存了调养的心思,后来便歇了,由着那帮丫头肆意妄为,然后逢年过节便将一批打发到掖庭去,再换下一批,如此一来,新来的丫鬟造成的破坏总是有限,她的日子过得也安生。
只可惜那只镯子……
“如此说来,倒要感谢二公子当时的举动。”
谢蔚然,“……”
林论治面红了红,低头道,“当时我若问一问殿下,必然不会闹出此事,是我的过错。”
&nbs
第八十三章 倾慕[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