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付欣派人打听,得知长公主的马车也未曾归来,她便给皇帝去了一封信,无人回应。谢夫人已在事发当晚回了谢府,到第三天忍不住过来打听,得知公主府的人也没有消息,愈发忧心忡忡起来。
“不晓得二郎如何了。”
“驸马从前便常出去,如今是做监军,应该无事。”
“倒也是。殿下好好歇着,若是,长公主和文涵回来了,我们摆酒庆贺。”
“好。”
面上说的得体,付欣心里却乱糟糟的,从早到晚,她总无端想起长公主来,她知道长公主心肠柔弱,待她其实和对待义和没有什么差别。然而从小到大,也只有长公主会毫无差别的,推心置腹的对待自己,若这样一个人也没有了,那她就真的只有蓝嬷嬷了。
小兰端了杏仁羊奶过来,“殿下放心,娄忠没事的,他很厉害。”
“我不是担心他。”
“……哦,那其他人也是没事的,人好端端的失踪,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嗯。”
“殿下要不要用了羊奶,再吃些东西,先歇下。等睡一觉醒来,说不定就都没事了。”
“嗯。”
便胡乱洗漱一番,躺在床上。
付欣望着绛色帐顶,总觉得自己在做梦,梦里水流湍急,人仿佛踩在随时会散架的木板上,水是热的,木板却凉,她的衣裳好端端的单薄起来,头发也散开了。热气隐隐扑来,她觉得唇上一痛,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于是再咬回去!
那东西又过来咬,带着淡淡的青梅气息,见她不挣扎了,便改为舔,慢的很,悠悠哉哉的,周围的水流便又温柔了些许。
付欣快睡着了,却突然觉得腰部一凉,她察觉到身侧有人,顿时瞪了回去。
“醒啦?”
是谢蔚然的声音。
他边将付欣抱到已换了被褥帘帐的床榻上,因不慎打湿了她的头发,便将人靠在榻上,拿了布巾开始擦拭。他如今已经换了轻薄的中衣,头发也有些湿,一半覆在肩上,另一半散落下来,显得面目有些柔和。
付欣静静看着。
“怎么了?你一直神不守舍的。要不要帮我擦头发?”
“……”
“你这什么表情?方才我回来的时候你可没有不许,你还咬我来着!”
付欣偏过头,理了理思绪,才想起刚才那不是梦,是自己睡的半醒时,谢蔚然忽然出现在床榻前了。她还是觉得心里有些乱,见他半坐在榻上仔细为自己擦着头发,低头抬头间,隐隐露出下巴的青茬。她伸手摸了一把。
“干什么?”
“如今什么时候了?”
“丑时一刻。”
付欣下意识点点头,待看到谢蔚然惊愕的神情,不由笑笑,先去他唇上亲了亲,才扑到他怀里。
谢蔚然顿时将手里的布巾抖下来,“……怎么了你?谁惹到你了?你同我说,我去处理!”这人,可从来没这样待过他,说不得是为了用美人计!
怀里的人坐着不动,闷闷的声音传出来,“若有人惹到我了,你会怎么做?”
“他怎么惹到的你,我就怎么去惹他。”谢蔚然话落便对上一双幽幽的眼睛,他见这人眼里晦暗不明,忙补充一句,“但不能有违道义。”
“真的?”
“真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妻子。”
“你的意思是,若徐氏有难,谢大公子也该去帮忙?”
“也、也不尽然的,要让人做事,总要讲些道理,否则不成体统,就像先前,大哥就不能去帮大嫂的。”
付欣点点头,才想起来解释,“没人惹到我,我只是担心长姐的安危。”
“哦,你说城外啊,如今没事了。先前我不是回来一趟吗,那时候陛下便说到时候有事吩咐我,却没细说。十天前我在路上走,碰到一伙人形迹可疑,打探之下才知道要去京里。偏巧那时候来了陛下的手书,要我即刻回京。我回来才知道原来京里几个武将撺掇着南郡王要作乱,为了壮大声势还办了什么宴会,打算到时候将京里官儿们的家眷抓了,好威胁做同伙。陛下便让我带了兵去救人,让越肖在明面上挡着,好让张栩去抓叛贼。晚上我进城,那些家眷已经送回来了,听下面的人说有些伤亡,不过长公主没事,几位公主都没事。”
“嗯。”
谢蔚然见付欣眼里忧色褪去,便重新拿了布巾给她擦头发。
付欣便也拿了一块,帮着谢蔚然擦起来。擦到一半才想起来,“你明天要去述职?”
“等下了早朝去建章宫,还能睡几个时辰。”
付欣只得加快速度为谢蔚然擦干头发,催着他歇下了。
次日醒来,人已不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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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归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