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命人都收在库房中,我清点过,所以记得,殿下可要看看?”
“去取来。”
等到宫人从库房内将那根簪子取来,元豫一看愣住了,那分明跟虞鹤雪戴着的那根是一模一样的。
临川打开一本记档,找到琉璃簪的记录,念到:“这簪子是淑贵妃娘娘有孕那一年陛下所赐,而且是一对,另外一枝被贵妃赐给了……”
“赐给了谁?”
临川抬起头来,看着他道:“赐给了当时贵妃宫中的一名宫女,这名宫女后来被陛下宠幸,封为了美人。”
元豫恍然大悟,“是陈美人。”
临川不解,“不过,这簪子这么贵重,当初贵妃娘娘为何会赐给一名宫女?”
“呵。”
元豫冷笑道:“母妃真是好手段啊,她当时应该是怕自己怀孕后让其他女子趁机夺得恩宠,所以扶持了自己宫中的宫女,赐给她金簪为表恩德,让她替自己笼络父皇。”
临川听他将自己母妃说得不堪,不敢多言。
元豫瞧了他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自嘲道:“你是觉得我将我母妃想得太过狠毒吗?临川,她生我为人,虽只养我八载,但她的行事作风,我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为了恩宠,再狠毒的事,她都做得出来。”
手中的琉璃簪沉寂多年依然璀璨,可当年戴着它风华无限之人,却早已不在了。
“罢了,不说这个了,虞鹤雪这个人有用,不过还需得试探试探她到底能不能为我所用。”
打定主意后,元豫没过几天,又派人去尚食局传旨,叫虞鹤雪送般若酒来,可没想到这一回来的却是宋司酝。
宋司酝将酒奉上,道:“虞司酝近日生病了,怕将病气过给了殿下,故而不敢前来。”
元豫瞧着杯中酒,心里冒出个念头来,她到底是生病了还是在躲着自己?
虞鹤雪自然是为了躲开他,本来她以为告诉他,那天夜里她什么都没发现,此事就算过去了,可没想到他又传她送酒,虽不知他到底有什么打算,但还是避开为好,而且她实在是害怕再见到他。
此后又安生了几天,但她一直忧心忡忡,元豫此人心思深沉,且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果不其然,他很快就找上了门来。
宫女来报说三殿下说要见她,已经进了尚食局,往她这里来了。
她原本正在写今秋用酒事宜,立刻将宫女遣走,放下笔就想出门避避,还没走到门口,已从窗户处看见了元豫一行人,吓得又躲了回来。
她扭头在不大的房间里看了一遍,当机立断跑到柜子前,拉开柜门躲了进去。
元豫前脚还从窗棂处看见了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等到踏进门内时,却发现屋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
为他引路的宫女也愣了一下,“咦,刚刚虞司酝明明在的。”
元豫正打算回去,扭头的一瞬间眼角余光扫过柜子,注意到了一点裙角被夹在柜门中间,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他默不作声地走到桌前坐下,看见一只毛笔被搁在砚上,纸上的墨迹都还没干,心里也有了答案。
“那我就在这等着虞司酝回来,上茶。”
宫女也不敢多说什么,立刻沏了一壶好茶送上来,他如同午后无事一般,靠着椅背品起茶来。
虞鹤雪就没有他那般悠闲了,这柜子从前是用来放一些旧书的,这些书早已发霉,这柜子又不通气,地方又小,呆在里面十分难受。
她在心中安慰自己,他总不可能就这样一直坐下去,可元豫今日像是十分有耐心,一杯茶喝完,又立刻倒了了一杯,就是没听见他说要走的意思。
知人知面不知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