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好下场。”
虞鹤雪闷闷不乐地在临风台坐下,心想只能等着尚食局的人来找她了。
元豫一路回到自己住处,气得又将虞鹤雪拿来骂,“妙妆还说她平和谦逊,依我看,宫中再难找出她这样目中无人之人了。”
临川劝道:“殿下息怒,虞鹤雪不可用就罢了,可不要气坏了身子。”
他坐在桌前将先前的书狠狠翻开,一阵大风从窗外吹入,吹得书页唰唰作响,临川往窗外看了看,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状似无意地说道:“临风台此时恐怕风声大作,这虞司酝也该吃吃苦头了。”
元豫抬起头,不明所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殿下不是故意将她一个人扔在那里的?临风台下来还有一段山路要走,虞司酝没有灯笼怕是下不来的。”
元豫听他这么一说,也扭头看出去,窗外的天空不见月亮,黑压压的云彩将星辰也遮蔽了,天光暗淡,山中更显肃杀。
他哼了一声,道:“罢了,临川,你去接她下来吧。”
“是。”
临川走后不久,风就越发大了起来,吹得廊檐下的灯笼摇晃不止,元豫看了一会儿书,听见有脚步声急急从门外进来,一抬头,见是临川。
他脸色凝重,迟疑地叫道:“殿下……”
“如何,那虞鹤雪是不是又骂我了?”
“那倒不是,我去了临风台发现虞司酝不见了,返回尚食局问了问,尚食局中人说她自从被丽妃叫走后就没有回来过。”
“啧。”元豫一下将书合上,忍无可忍一般道:“她可真是会惹麻烦,派人去找她。”
大风吹拂不止,四周的树林摇晃如同一个个巨大的鬼影,虞鹤雪心跳得极快,她疾步往前走,等到停下来时才发觉自己好像走错了路。
她不过几年前来过一次安阳苑,这临风台还是第一次过来,入了夜,天又黑,加之又心慌害怕,根本辨认不出方向。
望着附近黑影憧憧,无论何处都一点光亮都没有,她十分后悔,想着还不如留在临风台过夜算了。
可临风台不愧叫做临风二字,一旦风吹起来,上面的风比别处都要大,风声四起,也十分吓人。
眼看前后都进退两难,她心如擂鼓,不断往四周看去,忽然看见一处树丛后面有一点烛光亮起,她立刻往那里跑了过去,不顾那树丛枝杈尖利,用手拨开一个空隙钻了过去,可前面的灯光却越来越暗,她焦急地大喊:“是谁在哪?等等我,别走,别走。”
她顾不得看脚下的路,直直往那光亮冲过去,等到前方只有一片一人多高的薄薄枯草阻挡,连人影都能看见时,她脚下不知踩到什么,往前摔去,扑开面前的草丛,一下扑进那人的怀中,那人措不及防,几乎被她扑倒在地,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才止住脚步。
她喘着气抬起头来,同那人四目相对,即使野外光影暗淡,如此近的距离,连对方的呼吸都能听清,又怎么可能看不清楚脸。
两人都愣了愣,还是虞鹤雪率先反应了过来,连忙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慌慌张张地行礼:“见……见过殿下。”
元豫提起灯笼照亮她的脸,气定神闲地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以后见到我,记得回避吗?怎么,这回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虞鹤雪一时无话可答,又怕他真的把自己扔下,嗫嚅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元豫转身要走,又回头看她还站在原地,便将灯笼递过去冷冷地说:“还愣着干什么?要我替你提灯吗?”
“臣不敢。”
虞鹤雪上前将灯笼接了过来,默默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为他照亮。
走了一段路,两人都没说话,她不由地回头看他,他神情自若,黑暗之中,唯有她手中有一盏明亮能替两人指引前路,但他出现在这里也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难道……
她犹犹豫豫地想着,难道他是特意回来找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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