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听风水榭安静地矗立在夜色里,四周极安静,连最轻微的树枝落地声都能听见。
虞鹤雪和元豫藏在树丛后,元豫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榭,虞鹤雪情不自禁看着他的侧脸,心中有些说不清的失落,他们曾经的相识都是过往,如今一切重来,对他而言,自己不过是个陌生人。
元豫察觉了,扭过头来看她,“你看着我做什么?”
虞鹤雪摇摇头,没有回答他,而是提醒道:“殿下,放烟花了。”
天空的一角被烟花占满,绚丽灿烂,燃放烟花的声音极大,盖住了许多的声音,两人聚精会神地盯着水榭,没过一会儿,果然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朝着水榭走来,他们停在水榭门前,看了看四周,认为没人之后,又故技重施将水榭点燃。
水榭烧起那一刻,元豫立刻站起来喊道:“给我将他们拿下。”
藏在四周的侍卫全都冲了出来,那两人被这一吓,转头就想跑,但没跑多远就统统被按住。
元豫来到他们面前,临川垂下灯笼照亮他们的脸,是两个惊恐的小太监。
“你们是谁?为何要烧听风水榭?”
“我……我们……我们只是路过,望三殿下明鉴。”
“路过?你当我这双眼睛是瞎的吗?将他们二人送到大牢中审问。”
那两人被拖了下去,而这边水榭的火已经被浇灭,并没有造成水榭损毁。
虞鹤雪上前道:“殿下可信了?”
元豫冷冷道:“若我说焚烧水榭是你早就计划好的,特意来诓骗我,也不是不可能。”
“殿下说的有道理,但再往后的事可就不是我能计划的了,再过不久,陛下将会诏令诸位皇子比试箭术,胜者赐番邦进献的雪狼皮一张。”
元豫盯着她,眼中自然是十足的不信任,“那就到时候再说,临川,你去禀告父皇此事,至于虞司酿,先随我去审问这两个人犯,看看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
大牢之中,那两个小太监心虚又害怕,跪在元豫面前抖如筛糠。
元豫慢悠悠地问:“你们是哪个宫里的人?为何要焚烧听风水榭?”
“回殿下,我……我们是承光殿的洒扫太监……我们因之前被二殿下责罚,所以……心怀怨恨,焚……焚……焚烧水榭以泄私愤。”
“胡说,既然要报复二殿下,为何不去烧承光殿?”
那两人对视一眼,又道:“因承光殿中守卫森严,但听风水榭没有人看守,故而……”
元豫轻轻一挥手,示意内侍将刑具一一拿上来,“少在我面前胡说八道,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没有……没有人指使我们,这都是我们自己的主意,求……求三殿下饶过我们死罪。”
两人朝着元豫不住地磕起头来,砸得砰砰作响,不一会儿两人的额头都磕得血肉模糊,元豫扭过头来,不自然地道:“不许再磕了!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那两人这才停住,口中不住告饶:“奴才都是一时糊涂,求三殿下饶命。”
“要我饶命就从实招来,你们到底是受谁指使,可是二殿下让你们来烧的?”
那两人一听他提起二殿下,顿时惊惧起来,喊道:“此事全为了报复二殿下,都是因为我们二人心胸狭窄,并非二殿下指使。”
元豫不去看他们,恼怒地说:“来人,给我用刑。”
那两人也不知是被用刑二字给吓到了还是怎么说,对视一眼后,绝望道:“都是我们鬼迷心窍,犯下大错,也不劳三殿下动手,我们自个了结,免得脏了殿下的手。”
他们说完,一起站起来,转身朝着身后的墙一头撞去,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也来不及拉住他们,只见他们撞得头破血流,身子瘫软在地,看着竟是死了。
虞鹤雪忽然反应过来,转身挡在元豫面前,将他的视线挡了个干净,不让他去看那副血淋淋的场面。
元豫苍白着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去……看看他们……还……还……有没有气?”
内侍早已上前查看了一番,道:“殿下,都死了。”
“死……死了?”
虞鹤雪知道他又要犯病了,连忙将他扶起,“殿下不喜见这样的残忍场面,你们先将这两人的尸首收拾了,明日再说。”
她说着,扶着元豫连忙退出了大牢。
醒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