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行事了。”
皇帝明显是想将此事就此结案,不顾元豫几次三番要求,命人将那两人尸体烧了,再将此事公之于众,以儆效尤,就此结案。
元豫回到摇光宫中,已是深夜,他被这起案子耗费了所有的精力,回到宫中,便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喃喃道:“父皇明明是想要袒护二哥。”
“殿下还是先休息吧,今日的变故已经够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在这黑暗里他忽然回想起了假山之中,虞鹤雪抱住他的时候,她的身体带来的温暖和柔软,一度将寒冷拒之身外。
他想起她黑暗之中朦胧的脸,便立刻睁开了眼,心知不能再想下去了。
“那个虞鹤雪,沈妙妆打听出什么了吗?”
“妙妆所说跟她入宫时的记档并无差别,虞鹤雪在尚食局中并非出类拔萃,但胜在做事沉稳,心思善良,妙妆说她……”临川斟酌着用词,“是个好人。”
“那她这几日的行踪呢?可有什么异常?”
“她每日除了在尚食局当值外,偶尔会拿些吃的去春倦阁,看望陈美人,但陈美人疯癫多年,并无异常之处,也不可能指使她做些什么。”
“陈美人……是我母妃生前的侍女?”
“正是。”
元豫思索了片刻,道:“你查查她都何时去春倦阁,还有让沈妙妆继续盯着她。”
“是。”临川应下,却没有立刻下去,而是拱手轻声道:“殿下,有一问虽此时说不妥当,可臣先前求殿下之事,不知殿下可否应允?”
元豫看了看他,道:“你说的是送沈妙妆出宫一事?”
“是,妙妆年纪已不小,再耽搁几年再离宫怕是不好嫁人了。”
“我知道你是为了她好,可是沈妙妆自己对我说,她不愿意出宫。”
临川急忙道:“她一个姑娘家什么都不懂,殿下不必理会她。”
元豫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临川,是你不懂她为何不走吧?”
临川嗫嚅着嘴唇,一时无话可答,元豫叹气道:“就算真的安排她出宫,也要等太后之事了结,现下正是用人之际,此事以后再说吧。”
临川深深将头垂下,低声道:“是。”
檀香的味道在佛堂中根深蒂固,多年来宫中贵人们来此处上香礼佛,常年熏染下来,这香气附着在佛堂中的每一件物品上,连那些陈旧的经幡也不例外。
尚食局的宫女们拿着撕成布条的经幡,一一在上面写了今年的心愿,拿来园中烧掉,祈祷神佛能够保佑她们。
虞鹤雪前三次写的都是期盼来年平安顺遂,健康安乐,这一次她却提着笔久久不知该往上写什么。
直到外面嬉闹的声音都散了,她才慢慢写道,盼君得偿所愿,心结得解。
“得偿所愿,心结得解……”
元豫看着红布条上面的几个字,默默念道,心中不知在想什么,沈妙妆站在堂下,说:“这是虞鹤雪写的,交给了宫女拿下去焚烧祈愿,我觉得殿下或许想看看,所以拿来了。”
“你觉得这是为我写的?”
“臣不敢妄自揣测。”
元豫一把将布条握住,“你可有许愿,你写了些什么?”
沈妙妆不自然地偏过头去,“都是些……无趣的愿望。”
元豫没有再问下去,他讲布条递还给沈妙妆,“还回去烧掉吧,不管这话是否真心,说不定当真能实现呢。”
沈妙妆讲布条塞进袖中,转头正要离开,又被元豫叫住。他站在窗前看着院中未化的残雪,冷冷道:“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殿下请吩咐。”
“帮我调配一种药。”
祈愿[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