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有人看见一名宫女在承酒的酒壶中下毒,告知了我,但因此事重大,臣不敢事先张扬,只有到了陛下面前,才敢说出口。”
霜华殿中一阵哗然。
皇帝压下怒火道:“你说看见了下毒之人?是谁?虞司酝,敢在宫中胡言乱语,诬陷他人可是死罪。”
“臣自知死罪,但害怕三殿下有伤贵体,不敢不说,下毒之人正是尚食局宫女,星蕾。”
星蕾站在霜华殿外,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听见她说出自己名字时瞪大了眼睛,一时来不及反应,而虞鹤雪从大殿中回过头来,正好同她对视,只见到她斩钉截铁道:“星蕾此时正在门外,陛下可宣她进来对峙。”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看向门外,星蕾瞬间如同被数道利箭刺穿一般,凉彻心扉。
大殿中顿时议论纷纷起来,皇帝阴鸷地盯着她,半晌之后才低沉地说道:“宣。”
星蕾战战兢兢地走进大殿中,在虞鹤雪身旁跪下,“虞司酝为何这般污蔑我?可是……可是平日里……我……我……何时得罪了司酝吗?”
“我污蔑你?你下毒在酒壶上的事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可却有人看见了。”
“你胡说,我没下毒。”
虞鹤雪扭头看向大殿,高声道:“求陛下宣尚食局沈司药。”
不一会儿,沈妙妆目不斜视地走进来,“尚食局司药沈妙妆,参见陛下。”
皇帝伸手指着虞鹤雪道:“虞司酝刚刚说看见这名尚食局宫女在赐给三殿下的酒中下毒,还说你瞧见了,可是真的?”
“回陛下,我确实看见星蕾私底下清洗这个酒壶时趁人不注意,往里面抹了什么东西,我觉得有异,又因为她是虞司酝手下的人,故而将此事告知了虞司酝。。”
星蕾大叫起来,“这么说来,虞司酝和沈司药连里面有没有毒都不知道,就凭着这看见我抹了什么就说我下毒,未免太过武断。”
“那你往酒壶抹了什么?”
“我没有做过,或许……或许是沈司药看错了也未可知,这酒根本就没问题。”
两人还未说话,自一旁传来一阵慵懒的声音,“既然虞司酝说星蕾往里面下了毒,星蕾说没有,那不如……让星蕾喝一杯如何,若她无事,自然酒没有毒。”
星蕾结结巴巴道:“我……没下毒……为何要……如此……”
虞鹤雪淡淡问道:“如何?你怕了?”
“我……我……”星蕾急忙向皇帝哭求,“陛下,奴婢绝对没有往酒里下毒,求陛下明鉴。”
皇帝不耐烦道:“宣太医来验毒。”
沈妙妆立刻说:“禀陛下,臣掌管药库多年,也算精通药理,臣知道一些毒药人未服用发作之前,是无法从酒水之中验毒的,比如说赤沙,此毒发作极快,饮下不过须臾便会毒发身亡。”
皇帝的嘴唇轻微地抖了抖,他还没说话,元豫站出来请旨道:“父皇,此酒本来也要当庭试毒,让星蕾喝不过是将试毒之人由虞司酝换成了她罢了,儿臣斗胆请陛下降旨,让星蕾试毒,已辨真相。”
殿中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就是嘛,她不是说自己没下毒吗?那试一试不就好了?”
“莫非她是心虚?”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的目光在大殿中人一一扫过,最后停在星蕾身上,无可奈何地说道:“那……你就喝了吧。”
星蕾失声尖叫:“陛下!”
虞鹤雪从元豫的桌山取来酒杯,倒了满满一杯递给她,“喝吧。”
霜华宫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