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管事的。
管事的醒来,人财两空。
这个房子是租的,家里的房子又抵给了大舅哥,他连个家都没有了,只得灰溜溜地回孤独园安顿。
可没多久,他独居的小院子平白无故起了大火。
有人看见,那天晚上一只大黑狗似的动物在火场欢腾地奔跑,一边张着大嘴吞火,一边从后面屙出更多的火焰。
那火独独烧了管事的一人所居的小院,旁的建筑却半点未受影响。
老丐说,那大黑狗应该是异兽祸斗。
假如母犬在受孕一个月以后被流星的碎片击中,那么它生下的狗就不是普通的狗,而是祸斗。
祸斗的外形和一般的狗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它通体的毛都是黑色,并且泛出特殊的光泽,只是它们的尾巴尖上是开叉的。
一般犬吃的食物让祸斗感觉索然无味。它们对蜥蜴、昆虫、鼠类没有感觉,对大型动物的尸体也不屑一顾。
当人类的森林、市镇里引发了大火。这个时候,祸斗才有机会冲上前去,大口吞食火焰,填塞饥饿的肠胃。
只是它们在进食的同时也会排泄,排泄物是更多的火焰,这样往往会引起更恐怖的火灾。
“人造孽,不可活啊!”老丐长叹了一声。
罪孽大的把这种孽兽都招来了,想烧死别人的人,却自己死在了火灾里。
……
……
月光如水,一缕月华流淌到手中,化作一柄绝世之剑。
踏着月华之剑,马也骋江河湖海、森林田野间,越过高高的山岗,穿过密集的人流,任凭风吹拂着自己的发丝和衣裙,自由而又畅快!
突然,脚下的剑身断作两截,身子陡然从万丈高空堕入万丈深渊。
极致的失重感让人的心脏都快跳出体外了。
倒悬的身体徒劳地想要攀扯住身边任意一种事物。
终于,一只手伸出来牢牢地抓住了自己的手。
“救我——”
看不清那只手的主人,只能牢牢地拽住,不敢撒手。
“好丑啊——”
一个莫名熟悉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震的人心头发颤。
丑?
扭头间,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面镜子,将那张面庞照的一清二楚。
几乎占据半张脸的伤疤,像一只紫红的蜈蚣盘踞着,时不时还传来腐臭的味道。
这副尊荣,简直比地狱的夜叉还要丑上三分。
啊——
她尖叫着,捂住自己的脸,“这不是我,不是我——”
“这么丑,你为什么还不去死?”
上面的声音冷酷又无情。
“快去死吧!”
她的泪水从指缝中渗出,绝望的悲痛让人窒息。
死?
好像很容易呢!
只要放开这只手,自己就能一了百了了。
“对,就是这样。死吧,死就解脱了——”
手指在缓缓松开。
“白桃!不要!”
一声急呼在耳边惊雷般炸开。
炸醒她意识的同时,颈项处的灼烧感让她迅速恢复了意识。
“童?埂??
兰花翻身而起,手捂住了颈项间悬着的火炭般的玉佩。
白桃?童?梗
哪个是我名字吗?
“兰姐,你又叫那个名字了。”大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哼唧着。
“吵醒你了?”
“没。”大头挪过来,“兰姐,你原来的事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兰花扶着额头,努力了片刻,除了锥子般的刺痛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想不出来。
“还是不行。”兰花愤愤地砸着脑袋。
“兰姐别打坏了脑袋,再等等吧,说不定身子好了慢慢就想起来了。”
“但愿吧!”
兰花歪靠在一边,再也睡不着了。
望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她的手动了动。
梦里,自己好像有一把月光变成的宝剑。
这双手,虎口处有一层薄茧,应该就是常年握剑导致的。
难道自己以前是个剑客?
可怎么一点武艺都想不起来呢?
还要靠一个老人两个孩子来养活自己。
活到这样的地步,真不如死了干净。
兰花苦笑。
她内心盼着有认识人找到自己,又怕认识人找到自己。
可能自己这副废物样子,也不会有人想找自己了吧。
兰花闭上了眼睛。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这天底下还有好多认识她、关心她的人、爱她的人,一直不肯放弃,苦苦地寻找着她。
第十一节 祸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