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扎针。”
他心里在想,哪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然敢肖想他?
随即再次陷入昏迷中,对周围发生的事再无所知。
薛婉清从温泉池里爬出去时便发现这已经远离了后山,她待衣裳干了后便往侯府方向回去。
今日因为有登高宴会,担心有些勋贵回城的晚,这城门也下钥的晚,薛婉清入城门的时候这才发现中街两边有不少百姓,席地而躺。
虽然还不到寒冬,可这大都的秋夜也禁不起这样和衣而躺。
薛婉清看到一个妇人紧紧地搂着孩子,就贴着一个铺子的门板,轻轻拍着后背:“五斗乖,娘亲给你讲个故事,睡着了就不饿也不冷了。”
那孩子也就六七岁的样子,面黄肌瘦,又只身得单薄的破衣裳,嘴唇都冻得哆嗦,却懂事地点头:“娘亲讲的故事最好听了,每次五斗听了,都睡的格外香甜。”
妇人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那娘亲便给你将一个大将军征讨蛮夷的故事。”她不过说了几句,自己都牙齿哆嗦,话也说不利索了。
一件厚实的披风罩了下来,妇人一脸惊讶,再抬头又有几个白馒头递到了面前。
薛婉清面露歉意:“包子铺都关门了,这馒头不热了,将就着吃吧。”
妇人看着那垂涎欲滴的白馒头,吞了口口水:“姑娘,无功不受禄,这……”
能说出这话的,想来也读过一些书,怕是家道中落才到此地步。
薛婉清将馒头塞到五斗手里,又笑着道:“我听你将那故事极为有趣,这几个馒头便是茶水钱。”
面前的姑娘容颜绝色,说话温柔,最关键的是没有趾高气扬的优越感,妇人看怀里孩子那明明很想吃却抿着唇极力克制的样子,心疼地道:“这位姐姐给你的,你吃便是。”
五斗大口咬着馒头,含糊不清道:“谢谢漂亮姐姐,姐姐真好。”
在和妇人的交谈中,薛婉清才知道他们是来自昌平府的,那前段时间闹了旱灾,紧跟着又有山匪闹事,妇人的丈夫是个私塾先生,为了护几个学生,惨死在山匪的马蹄下。
“官府也不管吗?”
妇人摁了摁眼角:“官府根本就是和那山匪狼狈为奸,守城门的护卫在夜里偷偷开了城门引山匪进来,这是五斗亲眼所见。”
五斗嘴里还嚼着一大口馒头,闻言连连点头。
“昌平府的旱灾我也有所耳闻,但我也听说皇上拨了一笔赈灾的银两下去……”薛婉清电光火石之间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失声道,“那赈灾的银两到了昌平府,官府放山匪进来掠走银两,届时再分赃!”
妇人显然没想到这一点,听得她这话怔住了。
“这些百姓都是昌平府的吗?”薛婉清指着街道两旁的百姓。
“有的是,有的是边关一路逃过来的,那边连年战火,死的死,残的残,剩下年轻力壮地便往大都而来。但这一路上没有一处是安稳的,能安然无恙走到这的,有地方睡免于战火,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恩赐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薛婉清脑海里浮现起这句话,看着这些百姓们,心里隐隐有些作痛,总觉得要做点什么。
第29章宁死不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