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结束之后,许语寒依然继续上课。
许逸荣也越发的忙碌,父女两个人竟然也难得碰面。
放学铃声打响了,许语寒掏出手机,短信页面里还是早晨她发给许逸荣的内容:“爸爸,我不想去上课了,22号成绩就下来了,您可以帮我跟学校申请一下吗?”
六月,白天阳光明媚,晚上雨水哗啦,恬热和雨水包裹在空气里,湿热黏腻。
傍晚,风卷树梢,乌云密布。
公交车停靠,人群四下分离,只剩下许语寒一个人站在遮棚底下。
下意识的摸了摸书包边上的竖袋,又忘记带伞了。
脚步赶不上雨点下落的速度,回到家,许语寒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
一片昏暗里,许语寒摸到墙上的开关,“啪”,诺大的客厅骤然亮了起来。爸爸还没有回来。
径直走去浴室,热水淋在身上,像是短暂的解脱。
洗完澡出来,许语寒仰躺在椅背上,头发上的水没有擦,已经在地上聚成了一滩,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椅子把地板蹭的“吱”一声,她已经跑了出去。
浴室的洗手台上,手表静静的摆放在上面,表带已经磨损了一些,表盘里氤氲着水汽,像个被遗弃的旧物。
长久积累的烦闷终于忍不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冷静下来,她给于晨光打了电话,响了很久也没有接通。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水洗过的夜空,黑的透亮。
半夜里,雨势汹涌,许语寒被吵醒了,点开手机,屏幕上赫然亮着三通未接来电,均来自于晨光。
心像被挠了一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从房间出来,许语寒发现楼下的灯光竟然亮着。
下到一楼,她看见了沙发上的许逸荣,他低着头,胳膊撑在双腿上,手抚着额脸。
惨白的灯光倾泻在许逸荣的身上,把他的影子投射在脚下,显得落寞。
等她走近了,许逸荣才发现有动静,抬起头,极尽的自然,“怎么醒了?”
一开口,沙哑的声音已经把他暴露。
“爸爸,你怎么了?”
“爸爸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
“发生了什么?”
半晌,“没事,爸爸可以解决,你快点上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
许逸荣的一句话让她想起了白天的短信,“爸爸,我不想去上课了,我已经高考完了,我想回南山……”
突然,冷冽的声音响起来,“你是想家还是想那个男孩子?”
许语寒愣在原地,灯光把她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明天我让你妈把外婆接来云川,你就给我安稳上课,等成绩下来再说。”
“……”
外头的雨声肆意,借着灯光,可以看见窗户上的雨水溅出的雾汽。
凌晨两点半,许逸荣坐在书房里,点燃的烟灰掉落在书桌上,他瞥了一眼,像没看见一样。最近的事情已经让他烦透了,他先前为了帮江琛稳住他在岳父公司的地位,所以借着公司的代表身份跟江琛合作,结果如今江琛完全的顶替了他岳父的位置,却突然地翻脸不认人,落了一堆的烂摊子给他,害得他成为了公司的众矢之的。早上的会议更是直接让他找到江琛把亏空填补回来,如果填补不了,他就要自请离职。
可是江琛就像消失了一样,电话打了无数遍,去公司里围堵,都不曾联系到他。
他不明白江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沈玫的出现已经让他极致疯狂、不顾一切了。
许逸荣轻吁一口气,把手里燃尽的香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他开始后悔因为心情的郁闷,在女儿的面前说了重话。她这一年来的努力,做爸爸的看得很清楚,他也很清楚女儿对那个男孩子的感情,可是他就是没有办法放心。
于晨光是沈玫的儿子,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极尽反对。
清晨醒来,许语寒的头一阵晕眩。
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她才走去洗漱。
收拾好下楼,书房里、房间里都没有许逸荣的身影,他应该一早就出去了。
刚准备锁门,许语寒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跑回房间。书桌上,那只进了水的手表静静地躺在表盒里,经过一个晚上的各种补救,也没能让它的指针动起来,所以她准备拿去专门修手表的地方修。
下课时间,许语寒坐在座位上发呆。
爸爸最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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