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从路过的服务生那里拿过一杯香槟,还没送到嘴边,后背就被人拍了一下。
“你小子才来,自己家的酒会都迟到,不怕龙大哥收拾你啊!”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龙新宇回头一见是闻人英就笑了:“我早就到了,刚刚出去抽了一只烟,再说我哥已经逼我参加这么无聊的酒会了,哪舍得收拾我。”
闻人英朝他挤弄眼睛:“就知道你会嫌无聊,刚刚我们还说,等酒会结束出去嗨呢!”
“我们?厉光也来了吧?”龙新宇听闻人英的话觉得厉光肯定也来了,他端着酒杯,四下张望着找人。
闻人英道:“见到熟人打招呼去了,等会就过来了,问你话呢,等下要不要出去嗨!”
听到闻人英在问,龙新宇回答得痛快:“当然要,前段时间你和厉光都忙,咱们有段日子没出去了,正好一会聚聚,你们定好去哪儿吗?”
“厉光说去海上巴黎,那儿到了批新酒。”
“好地方啊,那儿的酒是真不错!”
“我就说这小子肯定会答应,你还非要问,哪次拼酒能少了他!”刚去那边跟生意伙伴打了招呼的厉光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就听到闻人英和龙新宇的对话。
看到厉光,龙新宇想起刚刚走廊那幕,就好奇地问道:“厉光,骆萍萍是你带来的女伴不?你带的人得看好,我刚刚看到闵俊在走廊那边堵着骆萍萍骚扰,哥可是英雄救美地把闵俊踹出去了,等下喝酒你得敬哥一杯。”
“你跟谁哥长哥短的,”厉光先下意识地反驳了龙新宇的称呼,随即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骆萍萍也来了?闵俊骚扰她了?”
龙新宇点头。
“骆萍萍不是我带来的,应该是跟着公司的经纪人来熟悉应酬的,”厉光解释,随即一脸地厌恶:“闵俊活腻味了,连我的人都敢招惹?”
厉光、龙新宇、闻人英父辈交情菲浅,他们几个年岁差不多,一起长大的;几人关系一直很好,皮相都不错,家世还好,成年后,情场上,大家都爱玩,但玩归玩,找的都是玩得起的,你情我愿的,不会为难人,至于生意上各自有家族的生意打理,并不越界。
闵俊跟他们不一样,这人小时候就心思不正,长大后更龌龊,生意场上,什么正的、邪的、偏门的,到处插脚,完全没有原则和底线,情场上就更不用说了,管你是不是圈里的,看上了就想方设法弄到手,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没少做阴损、下作的事儿,据说前阵子看上一个女教师,用手段强了人家,还拿了不少钱颠倒黑白,结果女教师受不了,自杀了,事情闹得挺大闵俊的这些行径厉光更不屑了。
龙新宇当然知道厉光瞧闵俊不顺眼,他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扇风点火:“哎呦,你厉总可威风了,威风到人家闵少爷都堵着‘你的人上手了,要不是哥给他一脚,你家小花估计都给拉去强摘了。”
“闵俊这么嚣张?”闻人英好奇地发问。
龙新宇就把刚刚自己在走廊看到闵俊骚扰骆萍萍,然后他英雄救美的过程详细描述了一遍,重点是强调闵俊多么猥琐,以及自己多么正气凛然,然后被闻人英和厉光一起给鄙视了。
闻人英的性情是他们三个里相对比较温和的,鄙视了龙新宇后,想着闵俊的行径也掩不住一脸厌恶。其实处于他们这个身份地位,情场上多是你情我愿,不需要去用下作的手段,闵俊却偏偏喜欢玩手段,连闻人英都忍不住道:“以后闵俊再这样,见一次打一次就是了。”
厉光惊讶:“哎呦,你闻人少爷平时不是最鄙视用暴力解决问题吗?”在厉光眼里,闻人英斯文有礼,爱摆出个贵公子的范儿,怎么也开始崇尚暴力了,难道因为跟他们混久了,就近墨者黑?
闻人英长叹一声感慨:“不得不承认,有些事用暴力解决更容易。”
他这话,听起来有内涵呀,龙新宇和厉光两人对视了一眼。
厉光凑近起哄:“来,好兄弟,说出你的故事让哥们开心一下!”
“哪有什么故事,就是有感而发。”闻人英道。
熟知他性情的厉光和龙新宇怎么可能信他,两人将闻人英围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着让他说出点什么,闻人英死不开口,龙新宇笑着说要“上刑”,厉光就一把搂住了闻人英的脖子,闻人英挣扎,三人正嬉闹,悠扬的音乐响起,厅里的灯光暗了下来,宴会厅前的舞台上开始闪烁追光,有主持人上台暖场了。
三个人也不再调笑,整理好衣服,乖乖地找各自的位置坐下。
舞台上是冗长的开场、祝词、表演等等的仪式环节。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闻人英眼见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他捅捅身侧的龙新宇:“可不可以先撤?”听到他问话的厉光也眼巴巴看龙新宇这是他们龙家的酒会,能不能先撤还得龙新宇说了算。
龙新宇有点担心自家哥哥知道自己先溜会收拾他,但是他四下瞅瞅,灯光昏暗,人这么多,老哥正西装革履地在最前排坐着,之后还有各种致辞仪式什么的,十有八九不会分心注意到他,此时不溜更待何时,于是就跟两好盆友使眼色:“现在就撤!”
三个人相视一笑,默契地悄咪咪离开座位往人群后方挪,直到溜出会厅。
到了酒店门口,服务生开来了三人的车,三个人今天都没带司机,就各自开车一起到了海上巴黎,点了包房,叫了酒。
三人有段时间没聚了,这一顿边喝边边唱边闹地下来,差不多就半夜了,又开始拼酒,没一会就都醉倒了。
次日,最先醒的是闻人英,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他揉着额头,叫醒了厉光和龙新宇。三个人一身酒气地出了酒吧打算各自回家休息。
白天的这个时间没有泊车的服务生,三个人走走聊聊地到了停车场,闻人英走在最前面,他的车停在龙新宇的车的后面。
昨晚喝太多,闻人英还没太清醒,走到龙新宇车边的时候,闻人英的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他下意识地扶了一下龙新宇车的车尾,就觉得鼻翼间有股奇怪的味道。
闻人英嘟囔一句:“新宇,你多久没刷车了,一股怪味?”
“什么怪味?”就在他身后的龙新宇不知道闻人英在说什么,以为损友又要闹他怼他,就走过去想说,哪有怪味,是闻人英鼻子有问题,但是靠近车尾才发现,果然有股腥臭味儿,好像是从后备箱里传出来的,龙新宇疑惑地按了钥匙把后备箱点开,他身后的厉光也走了过来,就朝他后备箱里看了一眼——
龙新宇:“操!”
厉光:“我操!”
闻人英:“哇——呕——呕——!”
三个男人,两个爆了粗口,有轻微洁癖的闻人英来不及爆粗口就反胃地跑一旁呕吐去了。
龙新宇车子的后备箱里卷缩着一个头部血肉模糊的男人,男人的头已经变形,血液混合着脑浆淌了一后备箱,天气炎热,随着后备箱的打开,血腥味混合着臭味扑鼻而来,视觉和嗅觉上的双重冲击让三个大男人都扛不住了!
后备箱里的尸体[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