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毕竟他分管的业务太多了。
但是人事科长也参加,那会议肯定是研究人事的呗。
自己昨天回到了测绘所,张坤当着自己的面,把人事关系也调整到所里,这办事效率,快如动车。
马上再当众宣布副所长的任命,这速度就快如高铁,自己也算是扬眉吐气了。
这件事,前前后后,全靠刘局一个人操持,真得记他一个大大的人情。
事实与自己的想象,存在着太大的落差。苟香雅猜到了开头,的确是研究人事的,还不止研究她一个人的问题。
但她没有猜到结果,会议不是研究她的副所长任命,而是在决定一群人的命运。
至于她副所长的问题,根本不在议题之内,也没有那个必要了。
只要她表现好,就是所长一句话的事,要是表现不好,这辈子也没希望了。
苟香雅不顾一切地咆哮公堂,是谁也没有意料到的。
眼看着刘局镇不住苟香雅,朱飞也劝不了她,又没有人身强制权,再加上有人趁机起哄,会场比农村大集还热闹呢。
会议无法再进行不下去了。
“泼妇!”
刘局小声地咒骂着,拂袖而去。
见刘局离开了会场,苟香雅连哭带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了出去,好像刘局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最讲原则的张坤,看刘局走了,自己还想再说两句。
这些事在张坤眼里,都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在大会上说清楚,下来后,还得挨个地讲解,那样效率就太低了。
张坤抬手扶扶老花镜,又拍拍麦克风,干咳了两声,头也不抬地讲了起来。
刘局的话都不愿意听了,谁还听一个科长的碎碎念啊,纷纷作鸟兽散。
张坤的重要工作终于讲完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想看看下面的反应。
偌大的会场里,还剩下朱飞一个人了。
“都走了?”
张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扶着老花镜惊愕地问道。
“除了我,都走了。”
“你怎么不走?”张坤疑惑地问。
“等着你呢,等你走了,我好把电源关了。”
关闭了会议室的电源后,朱飞脚步沉重地走向办公室。
这里只能再坐上一个月了,当务之急,就是先确定新的办公地点,安营扎寨,安顿人马。
这人心惶惶的,队伍可不好带呀。
现在可是太平盛世,大街上没见兵,也看不到马,心里怎么感觉兵荒马乱的呢。
朱飞正在办公室为前途而忧虑的时候,座机电话突然声嘶力竭地响了起来。
哎呦,马上就来业务了,大烟得抽,日子也得过呀。
以后,大活小活都得接,采到篮子里的就是菜,蚊子腿上也有肉啊。
朱飞激动得一把抓起来电话。
“朱飞!你快点给我滚上来,把这个泼妇给我弄走!”
刘局气急败坏地吼叫着。
这哪儿是挣钱的业务,这可是有生命危险的救场啊。
救场如救火,朱飞放下电话,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楼上。
刘局的办公室里,一片狼藉。
刘局用毛巾捂着脸,但还是能看到一道道抓痕向外渗着血丝。
办公室邓主任和小张,还有人事科的张坤,像人墙一样,围堵着披头散发的苟香雅。
可惜那些字画了,散落了一地,有一幅山水画已经撕裂,这一片山,那一片水地分了家。
好男不和女斗,但女的非要和男斗,就是今天的下场,就是眼前的景象。
第30章 可惜这幅山水画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