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放在口袋里都不放心,一直攥在手里,生怕漏掉一个采购机床的电话。
今天的手机,好像故意和朱飞作对似的,越是盼着有电话打进来,越是一个电话都没有。
朱飞心中暗骂,哪怕来一个寻价的也好啊。
有一刻,他甚至怀疑手机是不是进水了。
朱飞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求购电话。
解亚芬请他去看一下公司牌匾,他也没心情,直接让解亚芬自己看着办吧。
财务上的出纳魏可可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沓单子。
朱飞拿起笔来,开始签字。
今天的笔似有千斤重,朱飞有些拿不动。
只要是“朱飞”这两个字落在了单子上,就要把钞票付出去。
现在进项少,出项多,家底子越来越薄。
好女不穿嫁时衣,好男不吃分家饭。改制时给了自己五十多万,自己是真舍不得花。
但你支起了门头,开门就得花钱,哪个地方钱不到位,就会在哪里受阻。
人可以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
钱不行,钱不会自己爬起来。哪里缺钱了,人就得尽快把钱补过去。
总算签完了字,朱飞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一共四千多块,倒也不算多。
朱飞对魏可可的人品非常放心,对她的工作也比较满意。
和自己一条心,时时处处为自己着想,能省的就省了,不该报的账,绝对不会来找他。
这样的人,才是局里留给他的最宝贵的财富。
将桌上的单据整理整齐后,又给朱飞继了一杯水,魏可可转身就要离开。
“小可,你等一下,坐下商量点儿事。”
“朱总,你说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测绘所里的同事,开始改变对朱飞的称呼,由原来的“朱所”变成了现在的“朱总”。
有些人改了,有的人还延用“朱所”这个旧称。一会儿这个人叫“朱所”,一会儿那个人又叫个“朱总”,搞得朱飞有些无所适从,但也只能一笑置之。
这让朱飞想起了老人常说的一句话:二八月里乱穿衣,公驴母驴都下驹。天气忽冷忽热的时候,人们也不知道是多穿好,还是少穿好,一会儿冷了就添一件,一会儿热了就脱一件。
把单位看作是自负盈亏的公司,就应该称呼朱飞为总经理,如果观念还停留在改制前,就会随口叫朱所长。
从穿衣上看品味,从吃饭上看修养,从称谓上看观念。
魏可可坐到沙发上后,朱飞起身用一性纸杯接了热水,放到她的面前。
感动得魏可可赶紧起身,伸手接过水杯。
朱飞没有回到高高在上的椅子上,而是顺手拉过一个马扎,一屁股坐到了魏可可的对面。
只要不是在人多的场合,朱飞都喜欢和同事平起平坐。
“最近,有没有大客户的资金进账?”
魏可可轻轻地摇了摇头:
“大客户一般是在‘两节,也就是中秋节和春节结账,其他时间基本见不到他们发善心。”
“这次打广告,花了多少?”
魏可可毫不迟疑地说:
“差五百就是一万元。”
“这么多?开广告公司也太赚钱了。”
“主要是电视广告贵,占了近三分之二。”
“这一万块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动,到现在,没有接到一个求购电话,会不会打了水漂?”
朱飞焦虑地看着魏可可。
第62章 狂轰滥炸的广告怎么没见效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