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通明,街上站满了穿着各色亵衣的人,他们如同还在睡梦之中一般,神色安详,紧闭着双眼。
在烟花爆竹炸裂的声音之下,她隐隐听到有萧声,待烟花爆竹燃放完毕,这个萧声渐渐清晰了起来。
她发现街上的人都在缓慢地向萧声的声源走去,她抬起头向四周望去,在她周围不远处看到了白斐和优昙的身影。
他们两也同街上的其他人一样,向着萧声的发源地走去。
秋禾忍不住对系统发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白斐也被催眠了,他上次不是唯一一个醒着的人吗?”
系统:“上次所有人都被催眠了,不过上次坏人想要取走白斐大人手中的神武,神武与白斐大人心意相通,将白斐大人唤醒了。”
听完系统讲的话,她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她需要在保住白斐与优昙两人的前提下,单枪匹马地把幕后之人解决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找到幕后之人,她学着周围人的样子,混在了人群之中,走了快一炷香后,她终于进入了一个洞穴之中,见到了幕后之人。
熟悉的茧蛹,熟悉的飞蛾,熟悉的穿着黑袍的阿谢。
不同的是,她进来之时刚好看到阿谢正在吹箫,在他萧声的引领下,无数的飞蛾如同扑火一般涌入他的黑袍之中,最终化为他黑袍下躯体的一部分。
他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秋禾的身影,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吹箫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他将箫收起,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用不阴不阳的声音说道:“又见面了,差点杀了我的小美人。”
看到应该已经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人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的心情自然谈不上很好。
她有些无奈地问道:“你没死?”
从他的黑袍中传来了响亮的笑声,笑声消失后他才开口回答道:“差点死了,还好我濒死前用了分身,金蝉脱壳才活了下来。”
她不禁蹙起了眉,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之下,还是让他逃了出来。
她用视线指了指她周边的凡人,问道:“你将这些人掳来做什么?”
“自然是为了疗伤,不过——既然有神血在,就用不着这么多凡人了。”
他瞬间移动到人群之中,准确地将优昙抓在手中,飞速地往洞外跑去。
秋禾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同她讲了那么久的话,恐怕就是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找机会将优昙带走。
她没有分半犹豫,立刻追了上去,将打算逃跑的阿谢拦在了街道之上。
卷春空将如同上次一般将整个街道围了起来,一步一步地缩小阿谢的行动范围。
阿谢将优昙握在手中,打算以优昙为质,逼她投鼠忌器。
她提前料想到了他心中所想,并没有驱使卷春空将优昙拉过来,而是驱使卷春空将阿谢从优昙的身后拉开。
失去了人质,阿谢只能靠自己应战,他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折扇,抵挡着卷春空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他本来就已经受了重伤,动作有些迟缓,一时不查被卷春空从背后刺穿,呕出一大口鲜血,手中的折扇也掉在了优昙的身上。
秋禾步步紧逼,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以行云流水之势,用卷春空将他体内的内丹掏了出来。
不过转瞬之间,他便化为白烟消失在秋禾的面前。
她担心阿谢如同上次一般,又使用金蝉脱壳之术,于是蹲在他消失的地方,认真地检查他是否是分身,是否真的死了。
阿谢一死,优昙缓缓地睁眼,从睡梦中醒来,她看到自己身上多了把折扇,她温柔地打开折扇,发现扇面上的山水画惟妙惟肖,于是手拿折扇站了起来。
正当她盯着折扇上的山水画研究之时,一把冰冷的剑刺穿了她的胸口,剑刃上流转着淡淡的月光,她错愕地抬头,望向这把剑的主人。
一位身穿碧衣,眼蒙锦缎,手执长剑的风雅公子将半蹲着的秋禾拉到了他的身后,温柔地同身后之人说了声:“秋禾小心,有妖。”
即使他双眼被锦缎蒙住,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这位公子就是她的夫君——韦应然。
她的眼眶发红,鼻尖发酸,不过一秒她眼中的眼泪便滴落在长剑的剑刃之上。
花绯予鼻下传来了一阵昙花的幽香,他紧张地蹙起了眉头,不过数秒便听到了妖物倒地的声音,此时他才发现,他面前的妖物体内居然有神血。
他重新判断一遍才发现,他感受到的邪恶气息并不来自于他以为的妖物,而是妖物手中握着的折扇。
第二十九章 传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