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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坑师莫如徒[1/2页]

菩提春满 一介蓬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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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暖袭人的姣梨香浓郁的似化作有形的雾霭,飘浮盈满整个寝卧。
      秦楼安靠于粟玉芯软枕,抚着额上已隐隐有些温热的濡水锦帕。头晕沉沉的,置身一室姣梨香中,她愈觉身体轻软飘忽。
      秦楼安撑臂勉强支起半个身子,让自己靠坐起来。仰目看着绣着海棠花的胭脂红榻幔,秦楼安甚是无力的叹了一声气。
      天意难琢,阴晴雨雪瞬息之变。
      昨日她探望完两位皇兄已是酉时初刻,从二皇兄的含德宫出来时天上还挂着一勾新月,然路途行至一半之时,却兀然阴风四起,寒雨如泼,来的无有半点征兆。
      她与绿绾虽然就近选了处地方避雨,又寻了宫人安排轿撵送她回昭阳殿,但二人依然被突如其来的寒风冷雨浇灌了个透彻。
      回到昭阳殿偏殿后,她褪下紧贴于身冷意刺骨的湿衣,沐浴后又喝了碗热腾腾的姜汤。
      她本以为驱了体寒就没事了,何况自己一向身强体壮无病无灾。谁知今日绿绾见她久不起身进寝叫她之时,才发现她昏睡在床,整个人烧热的如一只火炉。
      “?G——”
      绿绾轻手轻脚轻声的开门进来,见秦楼安已坐立起来,脚底小碎步迈的急了些。
      “公主,您怎的坐起来了?”
      绿绾将手中剔盘落掷在榻边小案上,将厚实软和的衾被往秦楼安身上拉了拉,又将秦楼安额头上的锦帕取下,换了一条新帕子。
      “公主,您感觉好些了吗?”
      额上冰凉的感觉让秦楼安定了定神,晕沉的脑中亦清明了不少。
      秦楼安点点头,又微微蹙眉,浓郁的姣梨香中掺杂着一丝药气,闻着都苦。
      “公主,趁热将药喝了罢。”
      还不待秦楼安循着药气找到这苦味的源头,绿绾已将氤氲冒着热气的药碗端到她身前,药苦味儿愈加浓重。
      秦楼安低头看了眼碗中乌珀色汤药,瞥目转头看向别处。
      她不喝,她最厌恶喝药了,尤其是这等颜色乌黑又苦嗖嗖的药。
      知道自家公主向来视喝药如饮鸩,现下又见公主这般抗拒的架势,绿绾看了眼手中药碗坐于榻缘轻声哄着。
      “公主,您还将药喝了罢,这样身子才能好的快。知道您怕苦,奴婢还特意给您准备了蜜饯。”
      绿绾将剔盘中的一小碟蜜饯端过来,递于秦楼安眼前。
      “公主,您喝了药之后吃几颗蜜饯,保证一点都不觉得苦。”
      绿绾一边说着,一边将蜜饯放回剔盘,后用小银勺搅着碗中汤药,待不烫嘴了,才用银勺侍候秦楼安用药。
      “绿绾——”
      秦楼安开口却惊住,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连她自己听了都有些陌生。
      看来她这次染了风寒,病的还不轻。
      见绿绾动作顿住,乌亮的双眼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说话,秦楼安清了清嗓子。
      “你说本宫这次身染风寒,莫不是遭了报应?”
      “报应?”绿绾蹙着眉不解,未几轻浅一笑说道:“公主怎么会遭报应呢?您就别多想了,还是趁热将这药喝了才是。”
      见绿绾又将汤药递过来,秦楼安摇摇头示意拒绝。
      “若非报应,你我二人皆是淋雨,为何你没事,本宫却染了风寒?依本宫所见,定是因月?之事,本宫才遭报应。这笔帐,日后本宫要一并算到月?头上。”
      “这…”绿绾笑容僵在脸上,俯看了眼手中汤药,小声翼翼开腔:“公主,依奴婢之见,您这次生病,着实与月?太子无关啊!您看,这汤药都是皇后娘娘差奴婢去掩瑜阁中寻?太子开的,您…您不能把什么锅都甩到?太子身上啊……”
      “你说什么?这汤药的方子是月?开的?”
      秦楼安直了直腰身,接过绿绾手中的药碗,浓郁的苦味儿直呛鼻子。
      “是啊,是?太子开的。”
      绿绾见公主主动接过碗,心中大喜。怪不得?太子说此药对公主来说特别管用,现下公主只听了药是?太子开的,看着都有力气了些呢。
      “本宫虽然甚少染有风寒,然到底也是人生肉长,治风寒烧热的汤药本宫亦非没喝过。可本宫印象当中,以前喝过的汤药,色与味都不似这碗浓郁……”
      “公主,?太子医术高超,所开的汤药自然也与一般大夫不同。说不定您这一碗药下去,风寒立马就好了,也不用像以前那般连喝数日。”
      见绿绾双眸闪光,满脸诚挚,秦楼安竟然信了她的邪。
      点点头后,秦楼安仰首,一碗乌黑汤药一饮而尽——
      “绿…绿绾…蜜饯!”
      ·
      云霭消霁,斑驳露出几块青色的天。寒雨偃旗息鼓,凄苦嘶啸的风气势依旧强盛,将冷意堆砌,把人囿于无形冰窖中。
      一场深冬冷雨,香梅零落无数,宫粉墙似被浇褪了色。
      这般天,几乎无人冒冷踩湿在此赏梅,惟见一人弯腰捡拾着落于地上的垂枝梅,正是昨日那个身染咳疾的金吾卫。
      虽然昨日里月?太子已将治病良方交给他,还告诉他以梅泡茶的消热法子。可宫中的梅花,都是供皇上娘娘以及皇子公主们观赏的,哪能随便采摘?
      这一场祸害了不少人的冷雨,对他来说,倒成了一场喜雨。
      那人正弯着腰捡拾,却突然从腿间衣摆缝隙里看到后面行来二人。虽然现在这样看来那二人是倒着的,但他还是认出来者是谁。
      兜于衣摆的梅瓣尽数散落,他手握缨枪站直了身,颔首敛目大气都不敢喘。
      “参见两位殿下!”
      途径者正是大皇子秦夜曦,二皇子秦夜渊。
      二人对于一小小金吾卫的跪拜行礼,皆已习以为常视若不见,何况二人当下行色匆匆。
      “皇兄,依你之见,一夜之间在洛城中疯传的月?身居掩瑜方寸,心知西南乾坤一言,到底是真是假?还有所传的天时地利人和之析说,是否属实?”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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