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第三六四章 游街纵酒且放歌[2/2页]

菩提春满 一介蓬蒿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问他到底去了哪里,又去做了什么,可她竟在他身上隐约嗅到一丝檀香气。
      那味檀香名贵古雅,乃是顶级的檀香料,世间不常见这等极品,可她对此香却极为熟悉,又深为忌惮——那是谢荀身上熏染的檀香气。
      她断定昨天月?一定见过谢荀,可若单单只是见面,本也不是重要之事。
      然问题就是,可若单单只是见面,他身上怎么会沾惹谢荀身上的香,何况还是在他里层中衣上。
      “在你说清楚你与谢荀之间发生何事之前,我不想和你说话。你剥的这些瓜子,我也不吃!”
      秦楼安将瓷碟推回去,因她动作剧烈,梅花状的摆放图案散乱开来。
      月?见自己好意被拒,一番心意也被破坏,他也不恼,莹润的指尖再次将瓜子仁重新摆放。
      此事要怪,就怪他嗅觉未曾完全恢复,未曾注意到自己身上残留有谢荀的檀香,宽衣歇息之时被她嗅到,他一时无法解释,便被撵出昭阳偏殿,只能投奔雪子耽,在紫云宫勉勉强强留宿一晚。
      “我与谢荀之间还能有何事发生?不过是昨日借穿了他的衣衫而已,留下了些许味道,才惹得公主多想。公主,我当真清清白白无愧于你啊。”
      听他故作冤枉凄楚地说他清清白白,秦楼安忍不住想笑,她掩了掩唇,压下翘起的嘴角。
      但是,“你昨晚也是这番说辞,可我问你为何借穿他的衣衫,你又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蒙混过关,故意撒谎骗我?”
      “谢荀喜玄,我尚白,所谓黑白分明,我与他品味鉴美乃是截然不同。若无重要之事,我又怎会品性大变,借穿他的衣物?”
      略一滞顿,月?无奈笑道:“罢罢,此事我本不欲让公主过早知晓,然公主如今不依不饶,甚至都要怀疑我与谢荀之间有不可告人之秘,那此时告诉公主倒也无妨…”
      秦楼安正要听他解释,月?正欲言归正传,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哄闹喧嚣声。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知道,是游街的队伍游到此处了。
      秦楼安起身站起,通过窗户看去,此时长阳邑上的百姓皆被阻拦于两旁,金吾卫与龙武卫将中间道路肃清出来,以便游街队伍畅通无阻。
      远远看去,秦楼安目所能及处,最前首雪子耽一袭紫衣坐于马上,面色寡淡,目无悲喜。
      众人见国师沉默如此,又见他身后的囚车与铁链捆锁的谢荀,喧嚷的声音逐渐消逝,最后变为鸦雀无声,秦楼安却听到清渺的歌声。
      顾虑到司马青鸿年事已高,先前一番折腾,他已无力再进行徒步游街,便将他押入囚车示众。
      队伍愈来愈近,空杳的歌声亦越来越清晰,秦楼安听出这是谢荀的声音。
      “……夫其为物兮,厥美可珍…廉方有则兮,体洁性贞……”
      街邑上,谢荀玄衣松垮,长发披散,手中执壶潇洒独饮,脚步踉跄随意,秀丽清艳的脸容上,笑容恣意洒脱。
      一头束缚在他手腕脚踝里,另一头分别牵在四个侍卫手中的铁链当啷作响,竟似成调的曲子,和着他微哑的歌声,曼妙地奏响。
      他仰头喝几口酒,继续下一段吟唱。
      “……揽之则舒兮,舍之则卷…可屈可伸兮,能幽能显……”
      ———————————————————
      ps:本章化用的是西晋傅咸《纸赋》一篇中的两句,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百度一下原文~

第三六四章 游街纵酒且放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