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阁,夜色撩人。月光照着叶子,又反照出来,闪着银光。风一吹,吹落下来,掉到云裳的衣裙上。
云裳躺在树下的摇椅上,捏起那片叶子,透过月色望着它。
云裳在阁中躺了几个月,天天不是风黎来,就是太后来。
洛怡雪也是的,整天送些儿零嘴。
那几个哥哥也是不闲着,日日陪着。
云裳看了心烦,索性,以修养为名,通通不见。
于是乎,一大堆补品,玩物送来。
云裳不禁发笑,不过就是吓了一下,又不会傻,干嘛大惊小怪呢?
在阁内画了几个月的画,也是清净的很,云裳很满意。
今儿,突然觉得。那日,有哪里不太妥当。好像,有些儿事自己没有搞清楚。
比如,搜出令牌时,风裕眼中的一抹惊讶,尽管是一刹那,却还是被云裳捕捉到了!
就出来躺躺,随便啊,见见人。
这不,想着想着,就来了。
风裕从树后走出来,看着悠闲的云裳,嘴角一抽。
她受惊,然后谁都不见。顿时,皇宫人仰马翻,见不到,更担心了!
可,这罪魁祸首却在悠闲的看月亮!
“来了”
“你不就在等我”
云裳翻过身子,又趴了下去,头枕着胳膊,淡淡嗯了一声。
“人是我的,令牌不是,我查不到”
就爱和聪明人打交道!
云裳起身,连鞋子也没穿,就向屋内走去。
入秋了,外面有些儿凉。
若不是等那个家伙,也不会在外面受寒。
风裕无奈摇摇头,这丫头,真是凉薄。
云裳心里已经茫然,是谁啊?也是为了皇位?
这皇宫,看来已经是暗潮涌动了。
天刚蒙蒙亮,云裳睡得正香。
昨夜,那个变态那么晚才来,自己不得睡,真是叫人生气。
才睡熟,画儿那丫头就把自己拍醒了。
这妮子,胆肥了,还敢打扰自己睡觉。
画儿看着头上开始冒烟,正在准备爆发的公主,慌忙的说,
“淑妃一早就去求皇上了,要将平阳公主赐婚,是尚书府的侄子”
云裳揉揉惺忪的眼,尚书府的侄子?
是谁啊?好像有点儿印象!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画儿看着她的脸,没有爆发哎!不禁舒了口气。
在看公主好像在思考的表情,翻了个白眼,真是太了解自家公主了。不过就是个路人,她怎么会记得住呢!
“路文泽,宴会上,问平阳公主是否有武功的那个!”
云裳起身穿衣,路文泽不能娶平阳。
因为,她还有主意。
御书房,云裳未进门,就听见砸东西的声音。
小太监瞧见云裳,跟看见救星一样,忙准备通报。云裳却挥手,让他下去。
进门,满眼凌乱,砚台被砸才两半,宣纸也扔的哪里都是。
只见一人端正跪着,血迹从头向下流,是路文泽,而风黎背过身子,气的不行。
“画儿,带他下去包扎”
风黎听见云裳的声音,才转过身子,几个月没见,裳儿又长高了。
小孩子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画儿直接上前,准备拽走路文泽。
路文泽一脸懵逼,皇上没法话呢!不敢走啊!
“皇帝叔叔,裳儿见不得血!”
风黎想起林场时,她的颤抖,和那句,没了娘亲的可怜话,心一沉。
这才摆了摆手,让路文泽下去了。
 
12[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