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飞?R潇清咳了一下积聚在口边的一股涌血,抬头望着徐倪沉严问道:“那我们应该进的门是......。”徐倪亦同应道:“死门”两人相互一笑,便从死字光门而入。
直觉与幻觉乍间,两人便进入另一个与众不同的空间当中,他们从来没有经会此般的逾越之感,除了一块字碑,没有任何的物视。一片空白,一片遐想,又一无所有,彷如空洞。
徐倪看了字文。上面陈纹道:“莫实未虚千境相。”没等徐倪细细思酌,已见驳光彩线横穿纵射。归元,列方,又相垂相形。又似雪花之行随意而扬,又点明星而闪烁耀眼。变化,冲撞,激荡。不时,又幻音四起,清脆,婉旋。如悲,转喜,复感伤引泪。在反复的交织中,疲眼乏心。他们睡意顿生,昏昏沉沉,迷迷倦而去......。
飞?R潇醒来,不料已经在另一个境世当中。这里与刚刚所处的大为不同。如是阳春新季。鲜花绿草百芳,彩碟飞锦,河流潺潺。
忽他眼前一亮。这正不是童年的那个青竹吗?爹娘从远处的竹林笑着向他走来。这究竟怎么回事,他也不清,是那般的真实,这份难得的暖惬之意。他真希望不是一个梦,爹娘是那么清晰在自己的眼前,感觉是那样的祥谐。但这毕竟是梦境,真实存在的虚幻梦境,它比任何透明的薄晶都要脆弱,一旦被任何的空气触碰,它便要完全的破碎。这种亲切的感觉,这种破碎的完美,他心有余悸,他静若寒蝉。但又完完全全陶醉于此梦境中!
这确实是梦境,徐倪也正在此梦境中,但她的梦境与他的不同,她的梦境是可怕的,疼痛的。
一府上下血流成河,亲人一个个在自己眼前死去。红色的血犹如氲红火的夕阳,或比那更深。惨烈的求救声,一丝丝从自己身上撕抽的痛。熊熊的大火燃烧着,将一切的烧得彤红。然后剩下残败的灰烬在自己眼前飞舞,飞得虚渺,夹杂尸体烧焦的味道,和一阵阵的烟味飞,她的心从来没痛过,因为伤痛治愈了伤痛!
梦境有时往往比现实更为的真实,而美好的东西往往来自于幻想。只有在虚幻中才能更加展现眼睛的模糊,心灵的缺陷。这世上,美好与残缺,真实与虚幻本就是相互存在。而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自己心中闪现的一念之间,飞?R潇陶醉于此美好的梦境,
本有乐极生悲,悲极解缚,行至极处始为醒。即使如此坐享天伦之乐,内心深处不免些许隐痛。飞?R潇才大梦觉知,眼前的皆为虚幻,如薄雾浓云般一挥而去,在余丝的云翳中看见徐倪涕泗滂沱。甚是悲痛!飞?R潇心知定是那日惨无人睹的镜像,只能怜惜之余赶紧去唤醒她。
在一息明辨的模糊中隐隐走来一位老者。越发接近之时,他显得慈颜和睦,白鬓眉两浓。
未等他们开口,老者便先道:“两位是境外之客,既来此,也算是一种机缘。”
飞?R潇见知,忙问礼道:“我们奇遇来此,几经周折而却走不出这幻境。不知前辈能否指点一二。”
老者笑道:“为世间情者莫能辨真假,为世间爱者莫能区虚实!此处是连接桃源与外世幻境,既是真亦是假,既是虚亦是实。刚刚所见只是对两位的考验,能屈能伸,能写能入,能全然在忘乎所有中明辨虚实,此本就不是易事。两位心诚心善,无杂念,无欲念。不嗔不贪,辨清眼前的迷雾,方能拨云见雾,甚难得两位且随我来。”
飞?R潇和徐倪只好收收形神一同随他而去。
十五,幻阵之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