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至甘陵周山的半边,整个天空都显得诗情画意。朦胧有意,平时茶香扑鼻的昭华楼此时却飘散出浓浓的血腥味,门匾在台阶上裂成了两块,所有人都注目着里头的动静,却没一人敢上前一步......。
楼厅里更是一片狼藉,桌椅横七竖八,躯体仰躺数个,乌拉林慢慢地向钟简子和村北依靠的地方走去,吃力弯下身子,握紧了村北的脖颈,硬生提了起来,村北涨红脸,一时窒息般地咽呛。钟简子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撕拉乌兰林的腿脚,乌拉林却不作理会,握紧拳头,狠狠地要向村北脸上砸去,村北亦闭上了眼睛......。
生死一瞬之际,忽见一身紫衫的女子拿剑走了进来阻止道:“住手!”只见她一头云近香髻,金海棠珠花步摇,头前更有赤金宝钗花细,红翡翠滴珠耳环,腰若摆柳,貌如散花,眼圆眉浓,鼻巧嘴小,脸长细,手长白,行足却很大方。正是人震天之女,人落夏。
她提衫跨过了门槛,又走了进来道:“你先不能杀他们,先回去于爹复命,下面交给我,我来处置。”
乌兰林看了一眼,复又抬起拳来,却见人落夏赶紧拿出一块令牌来大声止道:“人虎令在此,见令如见人震天,违令者斩!”乌拉林斜着眼看了一眼令牌,便将村北狠狠扔下,一步步走了出去。
钟简子看了看村北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人落夏直勾勾的眼神看着他,钟简子低着头感觉那是如甘陵宫殿内所有豺狼虎豹者一样贪婪而高傲的眼神,反正落在他们谁的手里,横竖都是一死,所以没报多大希望,亦无言语。可是他却没抬起头来看那双真正泛着粼光水灵灵的大眼睛。她似乎察觉到了自己在他们眼里很不受欢迎,于是便道:“你们不用把城都里所有人都刻成一个模子来看待,我与他们不同,亦不会拿你们怎么样。”她的声音是那般柔软清脆,于是钟简子和村北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她,正是一张非常贴合亲切力的脸庞,温暖而美丽!
看他们对自己也有些好感,人落夏没再多说,转身便走道:“你们赶快走吧,这里已经很不安全了。”走到门口,他还特意停了下,转过身来于钟简子道:“三日之后,你来桃月湖的心语亭来一下,我有事要问你。”说完便走了。可钟简子是恨所有统治者的呀!为什么偏偏有对她产生了另一种看法?一时纠结,看着村北和倒在地上的所有人,深深地叹了几口气。
甘陵宫殿构造非常严密,位置出于整个甘陵城中心,从宫殿南正门向北后门延伸,所有房位错落有致,金砖碧宇,楼阁有致,从正门进入,便是明和殿,是第一处重病防守的地方,左右两侧分列着轻便武器储物房所,再次便是紫禁殿,亦可算深宫中唯一娱乐场所,犹多四合大院,提供要员家眷所住。次之,雨凝殿,左右两侧列为重要军事器械部,以及分散的各研究房,最中间便是易京殿,是都主与要员商议大事的地方,便是这第二处重兵把守之处,左右更有非常坚硬的青石垒成的高墙,无数条迷宫般的围道。后面,便是都主以及家眷居身之处,但是却与易京殿区分来,左侧为御膳房,山水圆,连同右侧正厅,厢房。再后,便是与甘陵城同样方规,但非常小的街市,提供宫中所需,构建非常整齐,周围同样有重兵把守。
易京殿内,人震天正愤怒地高坐在位椅上,斥责乌拉林的办事不利,乌拉林将原尾一一道来,一言不发站在那里,不再辩解,正好人落夏双手背在身后走了进来。
看着她一脸不开心的样子,人震天示意乌拉林下去,对人落夏笑道:“乖女儿,你找爹有什么事吗?”人落夏淘气道:“爹,你要为你的城民树立一个好榜样,整天打打杀杀,民心怎能安定下来。赶尽杀绝,只会增加大家在心目中对你的愤恨!如此,积攒起来,甘陵危矣!女儿为你担心啊!”
人震天似有不开心,转过一侧道:“夏儿,殿中之事,你一个女流之辈就不要再管了。”
人落夏反驳道:“什么叫我一个女流之辈?你看你的两个宝贝儿子,一个整天到处惹是生非,无所世事,一个就是成疯成魔的练拳,那个会像我替你费这么多口心?爹,你要有一颗仁政之心,多为甘陵这上万子民着想啊!”
人震天心想,虽然觉得她说的是如此,但是毕竟只是自己的女儿,更不懂他爹的为难之处,她这样是与他唱反调。虽然心里有着不高兴,但又不好意思责备自己的女儿,于是,只是假装讨好她道:“好,爹,都听你的,一定做个好都主。”
人落夏明白他的心思,这种敷衍应付她早已经习惯了,也不好当面扫面地揭露他,也只是笑着应付道:“这样,女儿也就放心了......。我还有事,那先下去了?”人震天自然笑着答应。只是心中早已另有阴谋,赶紧将乌拉林叫了上来,目的自然是尽快去除掉眼中钉。
三日之后,桃月湖园中的桃花开得正灿,无数蝶蜜纷飞,花香扑鼻,湖水更是蓝的与天同色,钟简子虽说不知道人落夏会不会来,亦不知作为都主之女的尊贵公主究竟会问一个苟且之人什么事,但是他却连想也没想,便早早来到心语亭......。
&nb
四十二,画无罪[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