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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一章 归途[1/2页]

从知否开始当文圣 人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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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盛家归途的马车上,气氛沉静。
     盛老太太闭目养神,手中佛珠缓缓转动。
     明兰靠着车壁,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心思却如车辙般辗转于余府那片香雪海。
     “那沈家姑娘……沈青蘅,她今日的举动,究竟是何意?”
     明兰攥着手里的帕子,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丝线,心中暗忖:“吏部左侍郎沈巍的嫡次女……她父亲沈巍大人,听闻是务实干练的能臣,近年来颇得圣心,在官员考绩上话语权颇重。只是……”
     她秀眉微蹙:“申家伯父似乎与沈大人在朝政见解上颇有分歧,时有龃龉。申礼是阿弟至交,若沈家真有意结亲,阿弟夹在其中,岂不两难?”
     明兰深知弟弟与申礼的情谊,更清楚申家在清流士林中的地位,沈家这条线,看似锦绣,内里却可能牵扯着复杂的朝堂脉络。
     “只是可惜了嫣然姐姐。”明兰的思绪又飘回余嫣然身上,想起她在廊下那惊鸿一瞥间的羞涩与匆匆离去的单薄背影,以及席间提及婚事时眉宇间那抹挥之不去的、带着失落与了然的愁绪。
     “若无小七,我与嫣然姐姐,处境倒也相似,同是庶出,亦无生母,只有孤零零的一人在,婚事前程皆系于他人之手,身不由己。”
     物伤其类,一股淡淡的感伤涌上心头,她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自己好在还有个兄弟在,明兰心中暗自感怀。
     “祖母,”明兰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她斟酌着词句,将焦点引回余阁老,“余阁老今日单独宴请小七,又赠以‘松烟古砚……”
     “……这份厚意,当真是看中了小七的才学人品,欲结秦晋之好么?”
     她刻意避开了沈青蘅,只提余阁老,但心中对那块象征传承的古砚分量犹疑不定,不知这份突如其来的看重,对弟弟究竟是福是祸。
     盛老太太缓缓睁开眼,目光深邃如古井,仿佛已看穿了孙女心中纷杂的念头。
     她并未直接回答关于余阁老的意图,而是缓缓分析道:“权哥儿这孩子,心有大志,如潜渊之龙,其路注定崎岖坎坷,非坦途可行。”
     “嫣然那丫头,温柔娴静,是朵精心培育的名花,养在余阁老府上的暖房里,风霜不侵,雨雪不沾。”
     盛老太太语气带着对余嫣然的怜惜,但关乎自家孙儿的前程与终身,她的话语冷静而现实,“余松年宦海沉浮一生,何等老辣?他今日之举,与其说是择婿,不如说是……为这清流文脉,寻一个他看得过眼的托付之人,觅一株他期许能在未来风雨中依旧挺立的青松。”
     “强求不得,便是无缘。”盛老太太的声音带着一丝阅尽沧桑的了然,“长权有他的路要走。”
     “这方‘松烟,是余阁老对同道后辈的期许,是他对‘持身以正,守心以诚之道的最后寄望,或许……也包含了他对未能结缘孙女的一份遗憾与告别。”
     她看向明兰,眼神意味深长:“至于沈家小姐……她父亲沈巍位在吏部,权柄关键,是各方都想拉拢或提防的人物。”
     “位沈小姐今日的言行,是少女慕艾,还是其父某种未可知的示意?眼下皆难定论。权哥儿春闱在即,这才是头等大事,这些枝节,且待金榜题名之后再观后效不迟。”
     盛老太太最后沉声道:“眼下,祖母只愿权哥儿真能持此砚,秉此心,不负所学,不负此身,于春闱之中蟾宫折桂,为我盛家光耀门楣!”
     至于姻缘,老太太心中已有了更深的思量,绝非余、沈二家此刻能定。
     她老人家暗自想道:“依着紘儿的性子,对余家怕是也存着几分疑虑。”
     余正浩之事虽未明传,但是凭借盛紘兄谨小慎微的本事,他还是能够察觉到其中的某些不对劲,甚至,盛紘还曾在盛老太太赴宴时隐晦地提过此事。
     同时这也解释了为何盛家对余阁老的“看重”并未表现出过分的热切。
     马车辘辘前行,将余府的梅香、沈小姐审视的目光以及暗涌的机锋,都远远抛在了渐沉的暮色之后。
     ……
     盛长权捧着那沉甸甸的紫檀锦盒,随着盛老太太与明兰回到寿安堂。
     待到祖孙三人坐定,奉上热茶,驱散了身上的寒意,盛老太太方才缓缓睁开眼,目光如炬,直直看向盛长权。
     “权哥儿,”老太太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回避的穿透力,“余阁老……待你如何?书房之中,可还融洽?”
     盛长权将锦盒恭敬地置于老太太身前的案几上,神色沉稳,将书房对答、余阁老考较、赠砚以及改口称“小友”的细节,一一清晰禀明,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在叙述他人之事。
     盛老太太静静听完,目光落在那方古朴厚重的“松烟”古砚上。
     她伸出布满岁月痕迹的手,指尖轻轻拂过砚身温润冰凉的质地,感受着那沉淀了时光与文人风骨的厚重。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充满洞察世事的睿智:“余松年……这是把他对清流风骨的最后一点念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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