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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他的心思,他肯定是在为自己的孙儿担忧吧!
      此时此刻,秦铮并不知道,仅仅因为东方苍穹的一番谋划,一个诺大的帝国即将处于崩溃之中。
      莽元帝国天赐神鼎八年二月初二,龙抬头,也是焱唐帝国神佑帝业四年,一句民谚突然在整个莽元帝国内部开始流传。这句民谚便是,“二月二,龙抬头。帝东方,起霸业。屋广大,容天下。”
      这句民谚迅速在莽元帝国京都——莽京府内,迅速流传,自然而然地便流传到了莽元帝国皇帝拓跋昀的耳中,拓跋昀立刻召集亲信大臣,问询此句民谚寓意。
      身着紫色官服、腰缠白玉带、佩金鱼的当朝国舅吉阳侯归海懿之,只见面色阴柔、身材高大的他开口讲解道:“禀告陛下,屋广大,便是一个‘宏字;容天下,意味着此人妄图篡权夺位。而‘帝东方,起霸业。的意思,便是此人位居东方。陛下,微臣近日搜到不少证据,靖夏王拓跋宏,拥兵自重,他与焱唐皇帝谈判,名义上是给朝廷增添土地,但实际上却是在为他拓广领地,并且收获威望。同时,焱唐皇帝在和谈中供给朝廷的岁币,他更是准备全部纳入囊中。如今,他手握重兵百万,雄踞帝国东方十八道,又取得了焱唐皇帝地支持,他谋反之意已显露无遗。
      请陛下下旨立刻征讨,否则等到其发兵,那就太晚了。”
      拓跋昀眼眸中带着一抹沉重,他如今虽年方十五,朝政依旧被帝后一党所操控,但是他却深谙帝王之术,通过种种手段,平衡朝堂势力,一点一点地让自己开始对朝堂逐渐掌握。
      以往,他之所以对那拥兵自重的皇叔靖夏王拓跋宏百般容忍,便是因为他绝不能让帝后一党一家独大。
      可是,如今他这位皇叔却已经开始偏离了他地谋划,竟然妄图他的帝位,可是如若这位皇叔倒了,那么眼前的帝后一党却绝对会独揽朝政。他不能,也不愿看着自己长久以来地隐忍和谋划,打了水漂。
      他突然淡淡地说道:“国舅所言有理,但是毕竟您所说的这一切太过流于表面,朕不能凭着几句流言和那并不完整的证据去定朕皇叔的罪名。不如,让三法司并宗人府派人调查一番,如若事实确凿,朕再下令征讨如何?”
      他又看向身后垂帘听政的母后,问道:“母后,您以为如何?”
      垂帘听政的归海太后,年过三十,岁数半老徐娘,但是却也依旧生的尽态极妍,芳华绝代,她看向身前帘幕前的少年皇帝,倒是没有多大地怀疑,毕竟如此说法也是合情合理。她点头答应道:“皇儿说的很对,毕竟靖夏王乃是超一品的王爷,如若证据模糊不清,冤枉了他,必定令天下人耻笑,令其他藩王心冷。”
      听到母后应允,拓跋昀眼眸中泛过一抹转瞬即逝的杀意。
      很快,莽元帝国朝廷立刻派出了以国舅归海懿之为首、以刑部侍郎柳敬之、大理寺少卿林?、御史中丞夏侯浚、宗人府左宗人安德王拓跋皓等朝廷重臣为钦差,率领着数千铁骑,前往靖夏王拓跋宏所实际控制的东方十八道之地调查。
      只是,归海懿之却下令所有人缓步前进,刑部侍郎柳敬之不解地问道:“侯爷,如此在路上拖延,我们何时才能到达靖夏王的控制区。”
      归海懿之却淡淡地说道:“陛下有秘旨,靖夏王拓跋宏反状已现,你我此行,不过是给朝中的那些靖夏王的党羽看的,实则陛下已经经得太后娘娘同意,正在聚集大军,准备立刻讨伐靖夏王。为免我们前去送死,陛下才允许我们在路上拖延时间。”
      “原来如此,陛下真是英明。”刑部侍郎柳敬之拍了一句马屁。
      而当洋洋得意、自以为大仇即将得报的归海懿之,带着他们这庞大的钦差队伍,前往靖夏王拓跋昀控制地区之际,靖夏王拓跋昀已经得到了来自朝堂爪牙地密报。与此同时,他更为震怒的是,他还从其他渠道得到了朝廷竟想要让国舅归海懿之所率领的这支钦差队伍来麻痹他,实则已经在调兵,准备围攻他呢!
      自然,一向都认为那皇位该是属于自己的靖夏王拓跋昀,终于召集麾下将领,举兵造反。
      而当国舅归海懿之所率领的钦差队伍,行至半途,闻听靖夏王拓跋昀已经造反的消息之时,彻底惊呆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拓跋昀竟会如此快地造反,由于拓跋昀麾下可大多是极其精锐的飞龙铁骑,还没等国舅归海懿之他们反应过来,他们便命丧于奔袭而来的靖夏王拓跋昀麾下的先锋骑兵部队铁骑下。
      一时之间,整个莽元帝国内部一片哗然,令帝后一党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靖夏王拓跋昀竟然提前举兵反叛。
      更为糟糕的是,许多本就不愿服从拓跋皇族统治的部落也相继反叛,顿时,整个莽元帝国彻底面临着四分五裂的危机。
      如此一来,莽元帝国与焱唐帝国之间的这场和谈也不了了之。
      只是,如今的焱唐帝国皇帝凤临渊,却已是焦头烂额。除了瑞王死后与宗政家族的纷争以来,这场秘密和议的内容竟然不知为何泄露了出去,以至于整个京城对他这位皇帝议论纷纷,失望至极。
      为了挽回形象,他自然推出了负责此次和谈的礼部侍郎汪邦昌当了替罪羊,将其满门抄家下狱,直待秋后问斩。同时,他还罢黜了一些官员,以平众怒。
      可是,谁能想到?这位汪邦昌的背后乃是三皇子景王风泽轩,对于父皇地决定,他极其不满。但是,他深知,绝对不能跟父皇硬碰硬。毕竟,如若惹怒了父皇,那么他现在的位置也定坐不安稳。
      身着一件淡紫色龙蟒袍服、头上戴着束发紫金冠、面若敷粉、身材修长的景王,此刻正坐在一把用极其稀有的金檀灵木制作的椅子上,倾听着坐在邻近位置上的一位年近半百、须发半白、眉间一道伤疤、身着褐色长袍的男子讲话。
      只听他说道:“殿下,此事,我们大可不急,陛下虽然不知,但是殿下却知道,咱们这位礼部侍郎汪邦昌虽然从不显山露水,而且一直都守着礼部这个清水衙门。但实际上,他不过一直是在韬光养晦,毕竟如果当今陛下知道他有个名叫汪显的孙子,乃是当今天下排行第九的烈阳刀宗大长老任?的亲传弟子,只要给他透露这个消息,等他赶来,这其中的利害,恐怕是当今陛下都要掂量一番吧!”
      “不错,不错,庾先生所言不错,烈阳刀宗虽然排行第九,但是该宗门可是拥有着整整三位灵帝境高手。当今天下,灵尊三境已不曾出现过呢!只要汪家的这个孙子出面,父皇的脸不就是相当于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么?但是,也正是如此,这个汪家必定会引起父皇地忌惮。这便给我们一个机会,毕竟这个汪家除了跟本王交好,但却给本王的那位太子哥哥身边塞了个女儿。本王可正愁没机会警告这个汪家呢!毕竟,汪家与本王的关系在暗,可是跟太子哥哥的关系可在明处啊!父皇对此人地忌惮,必定会对太子哥哥更为不满。”景王凤泽轩那英俊的脸颊上带着一抹笑容,他都有点忍不住想看父皇和太子的表情呢!
      果然,当汪显得知了自己满门被抄斩的消息之后,整个人震怒不已,身上散发的刀意更是将自己所在方圆数十丈范围内的树木彻底震的粉碎。
      当他带着自己的师尊,日夜兼程赶到京城之时,闻听此消息的皇帝凤临渊有点难以置信,他真没想到,不过是个正四品的官吏,其背后竟然有个天下排行第九的烈阳刀宗为其靠山,汪邦昌这个人藏得也太深了吧!而且,当今太子可是跟这个人有着姻亲关系,多疑的他,彻底开始怀疑太子正在谋划一盘针对他和他的皇位的很大的棋,
      他心里不由得冷冷地说了一句,“太子,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啊!”
      只是,如今的凤临渊却明白,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再动汪邦昌这个老东西呢!但是,对于这个跟太子关系紧密的老家伙背后的汪家,他却不能不管不顾。他心中迅速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个汪显,不能留,必须及早除之。
      最终,与莽元帝国和谈一事,凤临渊只能打掉牙和血吞,这个骂名,他背了。
      而那位一身杏黄色龙袍、眉目如画、容貌俊秀的太子风泽旭闻听此事,心中却不是开心,而是感到大祸临头。
      果然,没过多久,他便因为一点小错,而被禁闭在东宫。至于,那位汪显,却不知是何原因,在其家中修炼之时,突然走火入魔,彻底沦为废人。
      当关于莽元帝国与焱唐帝国京都焱京府发生的大小事情的情报,传到了凤梧夕手中之时,凤梧夕都不由得为东方苍穹的谋划赞叹了一番。
      唯独,可怜的秦铮,啥事都不知道?如今的他,还忙着在虎踞沟内建立新城,安置那源源不断的难民呢!

第21章 牛刀小试[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