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哈欠,谁知道他案桌上的折子还是高耸入云。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没什么事我能回去了吗?”
他轻轻地搁下了笔说道:“知错了?”
白藿讨好地笑了笑说道:“那肯定是知错了呀。”
他又接着问:“哪里错?”
白藿:nmd,屁事真多。
她耐着性子说道:“我不该说那个凡修?”
他淡淡睥了白藿一眼,白藿连忙改口说道:“我不该对仙君出言不逊。”
白藿指着天说道:“仙君,我对你的心那是天地可鉴啊。我今天一时气得昏了脑袋,才说出那样的话。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行吗?”
素问微皱起了眉头,“我怎么教你的?粗鄙之语。”
“伸手。”他冷声说道。
白藿一听又要伸手,连忙将手伸到了身后。
她张大嘴巴喊道:“仙君,我真的知错了。手不能再打了,再打真的要坏了。”
“过来。”素问淡声道。
白藿纠结地说:“就坐在这里说,行不行?”
然后她又认命地爬了过去,他清冷的嗓音响起,“手拿过来。”
白藿骂道:还是要打,打死我得了,你今天打不死我,明日就是我打死你这个小逼崽子。
她低垂着眉眼将包着纱布的手举了起来,她紧闭双眼看都不敢看,谁知道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落下来。
那人微凉的指尖时不时擦过了她的掌间,她睁眼一看,原来他拆开了她掌间的纱布,他冷淡疏离的面容在她的眼前,他拿出药膏替她上了一层,果然不是很疼了。
白藿瞅着他手里淡蓝的药膏,好东西啊。
他上完之后又将纱布替她包了回去,说道:“这些日子安分些。”
他的脸就在白藿的头的上方,白藿听见他说话下意识就将头给抬了起来,谁知道她的头重重地撞到了他的下巴上,白藿捂着脑袋就向后倒,他伸手将她揽了回来。
白藿呲牙咧嘴地揉着脑袋,抬眼间却看见他的白皙的下巴上也泛红一片。
白藿:我人没了,尴尬是今天的主旋律。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算了,不能强求你。”
白藿尴尬一笑,“仙君,不好意思啊。”
他淡若琉璃的眼睛望向她,“你今日一口一个仙君,是在恼我?”
白藿眨了眨眼睛说道:“没有啊,我不叫你仙君,该叫你什么。”
他似乎被她噎了一下,许久不开口,他淡淡道:“罢了,你想叫什么便叫什么。”
他淡声道:“转过头。”
她心想:不会是要背后偷袭她吧,小垃圾,你这根本没有实力!你都不敢跟我正面对抗。
谁知道他手一动,她满头长发就披散了下来,白藿惊呼道:“你为什么解我头发。”
他微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闭嘴。”
白藿抽了抽嘴角,闭嘴就闭嘴。
而后他的手穿过她微软的发间,白藿感受着身后素问的动作,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淦,好像是在帮她梳头发。
素问将发带替她绑了上去,淡声道:“好了。”
白藿摸了摸后脑竟然绑着两条发带,入手清凉冰润,尾部还挂着两只小巧的金铃。
“及笄礼物。”
白藿转头愣愣地看着他,“你准备了啊。”
素问什么也没说,又拿起了笔批改起桌上的公文,“回去吧。”
白藿似乎有点不敢置信,不是说领罚吗?就只送了两条发带。
不过她乐道:不罚岂不妙哉?
她连忙朝他行礼道:“那就不叨扰仙君了,我这就赶紧走。”
说完,便火急火燎地拉开房门冲了出去,然后重重地合上房门,生怕他再喊她留下。
一时间,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声音,无边的冷寂随着少女的离去又铺天盖地地渗透了进来。
“明明老早就替她准备好了礼物,徒儿你把自己的胎发都编进发带里了吧?”
元衡仙翁倚在窗边笑得一脸春心荡漾,“你这不是已经把她和你绑在一起了吗?”
素问冷着张脸继续跪坐在案桌之前,他淡淡地说道:“我是她的规束神官,本就与她相连。她错我便错了。”
元衡仙翁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的胎发连接着你的神魂,她伤你便伤。”
“你以自己的神魂为代价护她,你说因为你是她的规束神官?”
元衡仙翁哼了一声,指着屋内白衣人骂道:“那当年来无悲岛受训的仙家子弟那么多,你为何最后独独做了她的规束神官。我看你是不开窍。”
素问笔尖一颤,无边的墨痕在公文上晕开来,他冷着声音说道:“是天道选择的,不是我选择的。”
他冷瞥了元衡仙翁一眼,“师尊要是太闲,公文便拿去自己批。”
元衡仙翁顿时被戳中了软肋,他摸了摸胡子道:“月老约我喝酒呢,走了,走了。”
他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原地。
素问冷着脸看着那道墨痕。
第56章 及笄礼物[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