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双手飞快交叠，重新在蝴蝶谷上方布下一道微弱的结界，将那些妖兽暂时压在了下方。
她疾声道：“你们现在就回去通知家里的长辈，让他们尽快转移城中百姓。”
那两位幸存的子弟领命飞快御剑离开。
九歌咬着牙维持着结界，隐隐约约中，整座谷内回荡着女人空旷愉悦的回声，各种妖物细碎的嘶吼声带给九歌的是被压入水底的窒息感。
忽而来得一道黑色剑光只一下便将九歌布下的结界全数毁去，无数的妖兽停止了冲击结界，纷纷在地上匍匐了起来。
九歌手中的礼魂阵阵嗡鸣，拼命震动着，似乎在忌惮着那道不知来处的剑光。
不知而出又冲出一道剑影，直接射向九歌的面门，九歌抬剑一挡，却只是勉强挡了下来。
忽而间一道空洞的目光落到了九歌身上，九歌朝着那道目光回望，身形微僵，呆愣在了原地。
他穿着一身藏青的衣袍，从前分外熟悉的脸庞此时显得有些陌生起来，便是眼底眉梢暗含的冷漠也依旧如昔，浑身却透着些死气与黑暗，仿佛从地狱九泉之下挣扎爬出的恶鬼一般。
他眉间的那点朱砂越发红艳，鬼气森森，一双皮肉白得近乎透明，昔日淡薄得唇上有着殷红的颜色，往日清冷端肃的面容此时有着惊天动地般的哀美，漂亮得有些妖冶。
他缓缓抬眼看向她，乌沉沉得没有一丝情绪。
九歌有些不确定地开声道：“牧元星？”
他唇边忽而带起了些许的弧度，似笑似讽。
他的衣袍在空中猎猎作响，风中带来了他微冷的低沉沙哑的声音。
”九歌。“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九歌心中猛然泛起了一阵痛楚，”我……“
不曾想下一秒，那疼痛倏然转而变得让人难以忍受，那是几乎将她的心撕裂开来的疼。
她低垂着声音开声，”我……我是天界的帝姬，我为救一位仙君，打破离世镜，被贬下凡赎罪，才可重归天界。“
牧元星眼中带着些癫狂，”你可曾爱过我？“
九歌呼之欲出的答案到了嘴边，却没了勇气说出来，”牧元星，我……我不能与你，我……“
牧元星听着她的闪烁其词加上那道沙哑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的低语，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傻得可怜。
他低语道：“你渡劫凭什么要用我的爱做牺牲。”
“对不起你的是素问，从来不是我牧元星。”
“你情劫一时却是我一世的情仇。”
“九歌帝姬，天界之人果真狠心。”
“你如是，素问亦如是。”
九歌心中来了莫名慌张，她拼命解释道：“我……不是的，元星，我……”
“我喜欢过你的，是素问，是素问告诉我每一世的分魂从无人爱过我。”她的语气中带了些哽咽与痛苦。
他忽而开口，声音清冷宛若金石，一句话便将九歌彻底打入了无间的深渊。
“晚了，如今我谁都不信了。”
他缓缓抬手，手掌之间浮现幽幽的暗红火焰，他额间的朱砂痣越发鲜亮，宛若下一秒就要烧起来一般。
“我只信我自己。”
第133章 解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