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无尽苦海中的九歌，在苦海中回望了自己的一生，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她站在黑暗下水面上，蓦地叹息一声，苦笑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们不必如此复杂的。”
“明明一切都该往好的方面发展。”
她含笑看向素问，眉宇舒展，再无往日执着与恨意，”倘若，那日你未曾利用那个凡修，拒我爱意。倘若，你全身心相信我，或许你身上的血脉，也不是阻挡你我的理由。“
百谷见她巧笑嫣然的样子，内心分外苦涩。
大概，或许她从没回头望过他吧。
素问往日淡薄的声音不再平静，他几乎是颤抖着道，”我只是不想他害你，幼时父亲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母亲，我也恨过，也怕过，怕自己失控，怕自己受百里家血脉影响，变成一个只知吸收他人修为的怪物。“
”越爱越要杀，这是百里家身上的诅咒，也是我的枷锁。“
”九歌，从前种种，是我过错。“
”不求你原谅我，但求你余生平安。“
九歌轻叹了一声，望向黑暗之中暗藏的双眸，“所以这便是龙族对他们的惩罚吗？”
天道缓缓走出黑暗之中，嘴角微微上扬，“有时，你真的很聪明。如何知晓的？”
九歌抬眼道：“天界历，古有邪龙，性情时而暴虐残酷，时而天真童趣，好食神鸟，古神斩尽，祸祟尽除。”
她直直望进天道的黝黑双眸中，”所以百里家的祖先便是屠尽龙族的上古之神。“
天道似乎被往事刺激，漆黑的双眸倏然浮现金黄双瞳，低哑道：”不过是些老黄历罢了。若我真要为族人报仇，他素问便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天道伸出艳红的舌尖缓缓舔过薄唇边，”我的祖先们已经给他们应有的惩罚了。百里家打着正义的旗号讨伐我们龙族，不过是为我们身上这一身龙血罢了。“
”饮用了龙血，的确可以获得比其他鸟族更强大的力量。过于强大的力量，却会让他们更疯狂一些罢了。“
他伸出黑衣中白皙的手微微指向素问，眼眸中带着些戏谑，”譬如这位的父亲，乐于杀妻证道。“
素问脸色冰冷了些，”总比被天界众神收押在无尽苦海中的囚徒好一些。“
天道抱着手轻轻哼了一声，”你跪在山下求我的事情，看来素问仙君是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是囚徒，可也掌握着天地法则，生杀大权。“
素问冷笑一声，”我们百里家的人可不归你管。“
九歌颇感头疼，没想到聚魂回来也还要管这些不相干的事情。
她正蹙眉间，温热的手掌盖上了她的手，她抬眼一看是红衣含笑的百谷。
她怔愣了下，从始至终百谷他都守在了自己的身边，无怨无悔。
她对他，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百谷微微一笑，轻声道：”阿姐，碎了神魂，散了神力
第152章 结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