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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极快的车速下一闪而过,交错的树影像一只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姜尖尖只觉得胸膛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一股恶心翻涌而上。
      “谢渝!”姜尖尖惊呼一声。
      “姜大小姐,又怎么了?!”
      不等谢渝反应,坐在后座的男人陡然开口,只是声音低的只有谢渝能够听清楚,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停车。”
      谢渝一脚刹车刚下来,姜尖尖就解开安全带冲到车旁,难忍地开始干呕,一张小脸也变得惨白。她不是晕车,只是讨厌这样多树的地方,这些会勾起她五年前在海城的糟糕回忆。
      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姜尖尖就会神经反射般犯恶心。
      谢渝走了下来,靠在后座的车窗边,抱着拳头,慵懒道,“果然是千金大小姐,跟个洋娃娃似的,一碰就碎。”
      后座开了一道小缝,男人冷冽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闭嘴。”
      谢渝挑眉,“明明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不自己下去看看?”
      后座的男人却没有再回话,看到姜尖尖弯着身子,准备回来,才从里面递出一条方形的手帕,“过去扶着,不准碰她。”
      意思是,用手帕隔着扶她。
      谢渝叹了口气,认命的接过手帕,闷声,“得了,知道了。你的人,我哪敢动啊!”
      姜尖尖刚从恶心的反应里回过神来,就感觉自己的手臂间多了一股力量,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她抬眸,看见谢渝黑色的冲锋衣外套,眼底划过一抹失望。
      “姜大小姐,有人扶着就不错了,你还指望谁来扶你呢?”谢渝说的是个疑问句,但是姜尖尖知道,他指的就是盛初生。
      可是,他现在已经是聂羽曼的未婚夫了,他怎么会...再出现在她身旁?
      姜尖尖摇摇头,无力地扯出一个笑容,“反正不会是盛初生。”
      看似释怀,故作坚强,这是她一贯的作风。
      姜尖尖的话传到了后座那人的耳朵里,只是一瞬,后座的车窗就合上了,姜尖尖都以为是自己晃了神。
      谢渝暗自摇摇头,没有再接话,把姜尖尖扶上了车。
      之后的一路上,谢渝尽量的压缓了速度。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后座的男人打开了车载音乐,放的恰好是首轻缓的曲子。
      姜尖尖闭上眼,在舒缓曲子的安抚下,竟然沉沉的有了些睡意,心理上的不适也褪去了一些。她只觉得,莫名的心安。
      “喂,姜大小姐,别睡了。”谢渝慵懒的声音传来,瞬间将姜尖尖拉回现实。
      一抬眼,姜尖尖才知道已经到了殡仪馆的门口。老余他们果然将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姜老头的葬礼很气派,叫人完全看不出,姜家,已经在摇摇欲坠。
      可是,她很快瞥到了一个不善的身影。
      “我是谁?!”聂羽曼高调的声音传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现在是你们姜家的座上宾,你敢不让我进去?!”
      姜尖尖来不及管的别的,她下意识地在聂羽曼的身后寻找盛初生的影子。可是,没有。
      姜尖尖的心底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不加思索,她已经紧张地问了出口,“盛初生呢?没和聂羽曼一起来?”
      谢渝恶作剧般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你问盛哥?盛哥和你们姜家有什么关系,他要来参加姜老爷子的葬礼?”
      “姜尖尖,你忘了?盛哥他恨你们姜家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来。”
      谢渝的话像一道晴天霹雳,击碎了姜尖尖的所有希望。

第11章 希望破碎[2/2页]